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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3)幻灵传说——幻灵千百世,风烟一时起

无所用心人  · 简书  ·  · 2018-11-24 01:14
幻灵大陆

飞尘论世破道空,一剑断绝神魔种
——昔帝子

3 幻灵千百世,风烟一时起

幻灵历1506年9月9日 午

灵荫帝国 斯坦城外 青鸾峰山脚

青鸾峰在几十年前,曾是灵荫一个很出名的地方。

因为这个地方,曾经见证过一位幻灵的诞生。

那位幻灵姓叶,名青鸾。

当人们为了探索灵力进化的奥秘熙熙攘攘地来到这里,这座小山也便有了名字。

从默默无闻,到万众瞩目。

只因为,“幻灵”二字便是强大,是巅峰,是传说。

在这个星球这片幻灵大陆上,天地间有着无穷的元素能量。

元素的种类何能计数,依据着最广泛存在着的能量形式,人们粗略划分了十一个最常见的元素属性,称之为“常属性”。

分别为——水、冰、风、火、金、雷、土、木、沙、石、毒。

人能通灵,万物皆可通灵,“通灵”,便是与元素能量的感触相合,以至吸收吸引元素能量为己所用。

元素能量之为生灵所用,不复无主,是为灵力。

在这片大陆上的人,无一例外地都拥有灵源。

用学术界的语言来说,灵源是“有特定的形态,在人体内存在的灵力的存在形式、运行规律及其表现方式的集合”。

还有一个形象的说法,是“灵力的心脏”。

灵源不是个真实存在的东西——器官、组织或系统,但它对人体却极为重要。

人的体内自出生便有灵源,灵源的本体表现为一种物象或生物。

灵源运动,便产生灵力,灵力在体内会流转循环,如血液一般。

人如果能够找寻到体内的灵力,探索到个中奥妙,尝试使用,便能走上灵力修炼的道路。

人与人,灵源有不同,灵力有高下,体质有强弱,天赋有良莠。

依据灵力修炼的进境、灵源的发展,人的灵力可以根据等级及阶级衡量。

灵力等级与阶级的划分是:

1~9级 灵者

1~级 灵士

2~级 灵师

3~级 灵教

4~级 灵宗

5~级 灵王

6~级 灵帝

7~级 灵尊

8~级 灵圣

9~级 幻灵

至九十级,便为幻灵,幻灵便是整个世界的强者,在无数平凡的芸芸众生的认知中,那是移山填海,手眼遮天的大能者。

据说巅峰之上还另有境界,只是太过缥缈,既无人见过,也无人知晓,便无人当真。

修炼是整个大陆,绝对的主流。

潮流之所趋,人人得往。

因此,无怪乎当年一个幻灵的出世,会让得一座山头添了许多年光彩。

只是青鸾的精彩没有延续,人们的关注并不能让这座小山再次焕发奇迹。

那之后,无非是作鸟兽散,人走茶凉。

青鸾峰寂寞了好多年。

等待着一个机会,让传说继续书写。

……

青鸾峰的山脚下是一片农田,这样的时节,农田里只见得一片朴实的黄色翻滚起浪。

青鸾峰的山路延伸下来,变成田垄,弯弯曲曲穿过农田,变成土路,几条几条纵横着,织出一个村子来。

阡陌之间,错落分布着几十间农户,房屋制式看上去都是一般朴实,那之中的差异与历史,也许只有一村的村民才能知晓。

在村子的边隅、田地的边境,有一间院子。

院子远离村子的农户,但是与村中央的水井遥相两望,中间一条青石小路相连,且周遭绿树环绕,便少了些为世所忘的意味。

从院子的上方望望,院内了然清晰。

一角是一口水井,一架葡萄,另一角生一棵大树,遮了半院荫凉。

格局简单,几间屋子,无甚多余。

镜头拉近正对院门的屋子内……

“生日快乐!”

茶杯相碰撞的声音,瓷声清脆。

这间屋子不小,布置朴素,但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主角是屋子中央、围绕桌子而坐的四人。

一人是枫凌。

一人是个女孩儿。

女孩儿很吸引人的目光。

她遍身都是粉色和白色,那是一种带紫、泛红、不惹眼、淡淡的粉。

长发粉色,微卷,荡到腰间。

额前的刘海儿齐整俏皮,下面的眉娇柔天真,眼睛大大的,很适合好奇地看这个世界,鼻子小巧。

眼睛里也是明亮的淡紫色,跳动着独属于小孩的元气火焰。

她的头上别着一枚白色的长形发卡,形状是飞鸟

身上是淡粉色的裙子,制式简单,白色云浪纹,裙子宽长,却很适合。

女孩儿叫雪清。

雪清正在开心地笑着。

另外两人是一对老夫妇,都着普通布衣,面容和蔼,气质安详,整洁干净,看上去并不务农。

老妇名林姆,老人名林奇。

他们是收养枫凌与雪清的人。

枫凌从来就没有父母,只是他“此世”“降生”于青鸾峰山顶,一日被好心的他们领回家中。

雪清则是受人所托,被送来这个家中,在村民看来,她亦与孤儿无异。

说起来,四人已共同生活了六个年头,因为今天,便是雪清的生日。

几人放下手中的茶杯,欢颜笑语,饭桌上一片祥和。

林姆一边吃着,一边惦念着锅里的饭。

林奇拿出平常藏起来的酒,慢慢地斟了一满杯,小心端到嘴边,先吮,再大大地喝一口。

枫凌小心地把鱼肉里的刺挑净,喂给雪清。

雪清负责开心。

一切都很正常,像个正常的家一样。

只是每当枫凌与雪清的眼光相碰,然后两人一起笑起来时,他的心中总有着疑惑。

感受着雪清身上那似曾相识的气息,他不知道那意味如何。

“是她吗……”

吃过饭,兴奋的雪清并不想睡觉,拉着枫凌一起出去玩了。

林奇看着院子外两人远去的身影,眼神里有一点深远沧桑。

林姆收拾停当,也叹了口气。

他们在想,这两个孩子的将来,将是何去何从。

……

黄昏之后,夕阳已西下。

昏暗的红黄,从天边蔓延出来,同化了所有属于白昼的光。

小孩子虽有精力,却容易累,玩耍了一个下午的雪清让枫凌背了回来,不一会就去睡觉了。

老人的作息一般都比年轻人早得多,在这个家中,大家都是天刚黑便休息。

枫凌洗刷完毕,看着院子外的天,等着天黑,在发呆。

往常这时,夫妇两人也已应准备休息了。

但这时,林姆的一声唤把枫凌从院门口叫了回来。

“小凌,你来——”

枫凌看了一下,他从林姆的眼底看出了担忧、犹豫。

枫凌小步走到她身前,抬头等着吩咐。

“去屋里吧,爷爷有事跟你说。”

枫凌点头,往前走,错过林姆的身。

他在想。

他自己并不普通,而且他知道,雪清这孩子也不寻常。

那么,难道林奇和林姆是普通人吗?

他早有了这个疑问,以及答案——不可能。

所以他也有理由相信,老夫妇也并未、从未寻常地看待自己。

但是很多东西,要过得去,总得过得去。

他来到屋子里。

这是老夫妇两人的房间,布置得简单,有一种老年人生活过的静谧气息,唯一可见的装饰是窗台上养的一列花,碧叶翠枝挤满窗台,都是繁荣茂盛,点缀得屋里的生气要溢出来。

林奇正在把花搬到窗外,把支起的窗放下一些。

屋里有灯,并不暗。

“爷爷。”

枫凌叫了一声。

“哎,小凌,来——”

林奇转过身,呵呵地笑了起来,示意枫凌坐在自己对面,自己亦在宽大的老木椅上坐下。

“小凌,好孩子……”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枫凌听见这句话,便有数了。

于是他说:“爷爷,明天我和小雪去城里上学,以后就要住在那里了。”

林奇也点了点头。

“是啊,你们到了城里,我和你奶奶也照顾不到了——其实,我们准备在你们入学之后,就搬走。”

枫凌了然。

他歪头,以作疑问。

“……”

……

林奇又跟枫凌聊了一会,直到夜黑。

枫凌带好房门,走到院子里。

他走到院子外。

时间其实还不晚,村子里的大多农户都亮着灯,只是饭点儿已过,炊烟已散,天空里重新飘荡农田传来的“浪声”与麦香。

但枫凌却觉得夜已深,觉得已经好晚、好晚。

眼前的一切远近可闻,却与自己没有半分关系。

他突然觉得,自己站在院门口,院子前是一条道,却总无人走过,恰如许多人度过的一生。

他锁了院门,回到院里,来到雪清房间的门前,犹豫,敲了敲门。

门没合上,里面隐约有灯光透出来。

枫凌推门而入。

雪清看起来早已经醒了,头发披散在睡衣上,不大整齐。

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一两个钟头的睡眠使得她完全恢复了下午的疲劳,只是整个人还处在刚刚醒来的迷茫中,让人觉得似乎下一秒她就会到头就睡。

但除此之外,她又像是在静静等待着什么,虽然迷茫,却不呆滞——这对于活泼的她来说,并不常见。

看见枫凌进来,雪清的眼睛亮了起来。

她伸起双手,好像抱住了几米外的枫凌,身体细微地摇动着,这对于她来说是撒娇的一种形式。

“小凌小凌——”

枫凌走到床边。

雪清的下一句话便让他吃惊。

“爷爷奶奶要走吗?”

雪清睁大了眼看着枫凌,认真地问,问得很清楚。

枫凌突然觉得有些惭愧,惭愧在无知,他不知道如何去说。

但同时他又想起了自己遇见过的很多女孩,不禁又有些想笑——女人的直觉,果真都如此准确。

“小雪可以跟爷爷奶奶一起走。”

他答道。

“那小凌呢?”

枫凌楞了一下。

“我去城里上学。”

他低了头。

他看见雪清的小手绞在了一块儿,分开,又绞在一块儿,动作犹豫黏滞如露珠滴落。

“不能不走吗?”

雪清的声音带点儿委屈,她的眉头很美地皱着。

枫凌知道她问的是大家为什么要分开。

他摇摇头。

“跟着爷爷奶奶,可以去个更好的地方——”

枫凌有点儿心疼,但还是说了。

“我跟小凌走。”

仿佛枫凌话还没说完,雪清就回答了。

枫凌抬头。

雪清的眼里带点泪,但更多的是不舍,还有依赖。

那双大眼睛看了看自己。

枫凌还在呆着。

然后她带着泪花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

这笑容代替了一切解释。

枫凌也笑了。

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守护什么东西。

他很喜欢这样。

……

在院子外的一棵树上,晚间的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在响声之间,似乎还有着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只是没人能听见这交谈。

听着这交谈,会让人有一种两个人躲在草丛里计议“坏事”的感觉,偷偷摸摸。

“哎,哎哎——你觉得这个小姑娘怎么样?”

很有磁性的男声,语调很轻松。

但这句话听上去,怎么听,也让人觉得,就像是一个贱贱的家伙凑上来撺掇你干什么事儿一样。

“挺有灵性的,我喜欢。”

很妖媚的女声,情绪倒是很平静。

“我说……这可不是喜欢就行了,要看合适啊,合适!”

“去去去,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你……”结舌。

……

在枫凌的屋内,桌上已经放着枫凌的衣服行李,简单的几件衣服上,枫凌的白色扇子随意地放在上面。

扇子上隐约有月光般的微芒,使它看上去宛如均匀地涂了一层淡淡的夜光粉。

扇子周遭,还别有一股浅绿色的气流流转着。

这里,似乎也进行着一场交谈。

……

无数人在这个夜晚选择好了自己的人生。

从此,无数直线彼此相去,后会无期。

而更多的直线彼此相交,展开新的画卷。

注定又偶然,相遇从此开始,传说从此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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