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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至美绝爱(7)

蓝小厮  · 简书  ·  · 2017-12-27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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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未知雨图\不是我的

题记——

春风拂面,水里的倒影妩媚动人——流年的时光打留在身上的痕迹,我站在岸边迟迟未动

岁月的鸿沟,无法用情话填埋

一直认为你只是看清了我,其实看穿了周围的一切。如同几米的绘画册,静默的呈现:隐痛、困顿、孤独、寂寞、美好、背叛、猜疑、希望......在与不在,让遇见你的人各自品尝


再遇李茜3

来年春天,我听了一个久远又凄美的传说。

父亲说,我们祖祖辈辈生长的家乡,几百年前,是个荒无人烟的浅滩。由于北方战乱持续不绝,祖先们被迫逃难至此。一眼望不到边的大片大片似沼泽地的浅水地里冒着水草,安然地绽放在祖先们眼前。无奈的他们尝试着新建,定居此地。最初的那些年,他们艰辛地走了下去。也庆幸是一个偏离战乱北方的遥远南方小地——无人问津、被人丢弃的荒野。

渐渐地,祖先们融入了当地的生活习俗里。慢慢地,彼此间相互往来、互相通婚。最初的荒芜之地,成了周边小有名的小镇。

有一个大家闺秀的女子,已是花信年华,却依然待字闺中。不是无人相中于她,也不是她体弱多病。

只是多年前,在大雪纷飞的北国时,在她年少时,遇一身戎装的少年郎从战马群中跃下,解下自己的披风,为她系上,并对她说,屋外天寒地冻,兵荒马乱,小姐快速回家。

她一怔,看着断壁残垣的家园、满目苍夷的大地说,若将军他日凯旋归来,小女子定当侍奉其左右。

少年郎凝视着染红的雪地,轻叹道,终有一日这片大地会有一场干净的大雪!

她望着他骑着战马绝雪的背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他们各自坚信共同的笃定。

他义无反顾地践行自己的使命和对她的诺言。

她坚信少年郎的归来,如同来年又会降落一场大雪。她坚信他会再次为她系上披风,诉说一地雪色。

始料不及的变迁,战乱恣意生长,北国的人开始四处逃离。她随家人逃到偏远的南方。

每年南方小镇降雪,她都会面向北方,遥望那空无一物的尽头。她觉得小镇雪的源头来至北国。

她在等待——

等来了花信年华;

等来了北国国破家亡;

等来了一场又一场的落雪;

却未等来少年郎的归来;

未等来她想牵着他的手看一场干净的大雪;

……

那年冬天小镇下着往年一样的雪花。

她坐于妆奁前,照铜镜,梳青丝,画齐眉,抿胭脂,着红裳,芳华依旧。

……

后来,有人看见她走在雪地里,一路朝着北方。

后人在她空白的手札里,发现几句残词:“南阳残絮桑漠颜,花落无声惊堂前;道道寒霜冻透天,长安依旧诵诗篇。未央花,花未央。别了经年,换了人间,又逢昨天。”


魏福恋讲到那女子时,有点深情。我认为是个凄美的故事。他说魏姓族谱里没有她的生平年岁和姓氏,但以一小段文字留在一侧,像是记录者一时兴起寥寥数语书写的故事,更像一个流于民间的传说。

所有的人都斩断先前的过往,过着别样的生活,唯有她念念不忘曾经的诺言和憧憬,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着魔了吧,我打断他沉思说,只觉得她太过凄凉。

他呵呵,有点傻,并且右手摸着自己的头发。

现今社会如我二十岁年龄的女孩,如何能理透古时花信年华女子笨拙的思念呢。大约十年的思念,全是些苦楚吧。且是没有音信的等候,如同空白的想念。犹如金庸笔下的郭襄“风陵渡口初相遇,一遇杨过误终生”的凄冷感。但她的执念,是我所敬佩与尊重的,也是望尘莫及的。幸好是个传说。

她不凄凉,她很美,就像少年郎期许的一场干净的大雪一样。只是固执的让所见所听的人心碎。她是一个幸福的女子。在那样的年代,能跟随内心活着的,有几人。她信守诺言,她清醒地活在自己信守的世界里,不需要他人多做些什么。连生命最后的走向,都随心出发。我想她不后悔遇见他,不后悔长久的等待……

你会执着等候毫无着落的十年,甚至用最后的生命流放自己,这样的幸福你会要吗?

我不知道。他说,似乎现在的人都不看重自己曾说过的话,前面刚说完,后面问你,我之前讲了什么,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课堂上历史老师说,当喜欢的人死了,几乎全部的人选择重新喜欢上一个人,但极少数人,会做共赴黄泉的事。她是后者。老师说两者的选择没有对与错、高尚与低贱之分,但人倾向欣赏那些因爱而殉情的故事恋情,却自身遇到时,常做另找新欢。

你我都在彼此身旁。干嘛为这虚无的东西多想呢!

那你为什么要讲给我听这个故事呢?

因为你也像雪一样的女子。


那时我没有深想他说的那句话。喜欢一个人时,会把自身的情绪和自认为趣事往对方身上靠拢。其实他不是这样的人,不会随着情感的波动肆意行事、编造迎合。他有明确的目标,不知什么时候,在他心底埋下了一颗梦想的种子,而后,潜移默化下,他所有的行事都围绕它展开,只是连自己都不知。恰巧他说了一个关于雪的故事,恰巧我不讨厌这样“讨好”式的情话,恰巧他说的都是真实的话。他说的故事,他的“因为你也像雪一样的女子”,确实只是像,确实让我印象深刻。

其实我们都是带有各自有别于周围人的目的来到这座北方大学,这一点上,我们是“志同道合”人。他理性占据上风,我感性一贯跑出。但我们都是“克制”的人,一切围绕着目的行走。

当陈然说出这些话时,我惊出一身冷汗。

我和他在一起时,我们分不清原来感情是两个人生活的附属品,抑或我和她早就心知肚明,只不愿揭开。当我们彼此带着前行的目的完成了,情感的破裂就开始恣意生长。


魏福恋,我们去吃火锅吧,这几个丫头咋还不来呢。虽然是阳春三月,但北方冰雪开始悄然融化,寒冷的使我们穿着臃肿。我用手机短信留言于她们,在校外的一家火锅店碰头。

好,他应答道。

等我和他走到火锅店门口时,她们三个早就在那里了。

我们随着服务员径直上了二楼,选了一个6人的圆桌,她们有意的让我和他靠近坐,她们仨一起,我没介意,他不拘谨。

服务员把菜单递给他,他递给我,对我们说,随便点。

我刚要说我请……她仨就抢在我前面对着他说,哪能让你来,多亏你送的花,我们才能与花相伴、嗅于芬芳。

他被她们这一“闹”,尴尬地坐在那里都不知说些什么好。至从见到他后,她们闹着说要感谢他。我知晓她们是真心实意的想感谢他,与我一样。

好啦,今天我请客。我顺手把菜单重新拿在手上。

她仨愉快的不约而同的笑着“哦……”!!!。他没再坚持。

魏福恋,不要离她们。

我们彼此交换信息,闲聊关于那个年纪的话题。火锅冒着浓厚的白气渐小,我们结束了年初的第一顿火锅。

结账时,老板娘给了我们八五折的优惠,我以为是年初店家做活动,但没看见醒目的优惠广告。

老板娘笑容如花的脸,对我们笑着,移到魏福恋时,她嘴角微微上扬。

走出火锅店后,我问魏福恋,认识她吧。

老板娘。他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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