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鸣

从一周前发觉自己有耳鸣。当时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却有一个声音在耳道深处尖啸，音量不大但音调极高，穿透颅骨，在脑袋里环绕。闭上眼，集中注意力，想把它赶走，它却像一条灵活的细蛇，钻来钻去，无法捕捉。

还有大脚趾最近似乎也有自己的想法，总是自顾自地用力翘起来，像是要闹独立，又像是要脱离脚掌离我而去。我试图安抚它，让它放松，它却僵硬又麻木，哪怕是它觉得累了，也不肯老老实实趴下去。

可能是长年熬夜，身体大不如前，某些器官在抗议吧？可是它们早晚也要衰老、死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