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佰稼
佰稼,简书签约作者 2014年开始在网络平台上写作,第一篇短篇爱情小说《那个在大理隐居的女子》被主播录制后发布在喜马拉雅平台上,感动大量听众。 2016年4月正式出版第一部作品《别让世界改变我》。 其人擅长写爱情小说和情感小说,他的文章多关注当代都市人的精神状态,注重情感的描述和对内心的深层探讨。 新书《别害怕,我们都孤寡》已在当当,京东,亚马逊上市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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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是一剂自我治疗的药物

佰稼  · 简书  ·  · 2017-12-03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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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自己继续下去而又不至疯狂,我时刻调解自己。我说:你写作就跟你爸爸下棋一样,是个兴趣爱好,你吃饱喝足了,用你的工资养养它,无可厚非。你爸爸下的是臭棋,你看他也很快乐。我就这样也很快乐。我逐渐知道写作也好、弹吉他也好、发明火箭大炮也好,都是权利,一种独自与上帝交流的权利。它不需要牧师,不需要教堂,不需要旁证,独自等到天黑,上帝就会下来。——阿乙《鸟,看见我了》

在夜间轰隆隆的航班上读到阿乙的《鸟,看见我了》里自序的这一段 ,我差点要掉出泪来。我作为一个称不上写作者的写作者,依旧能比心于他对写作的热爱与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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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的又一本书《别害怕,我们都孤寡》正式出版了。

二零一四年六月,我来到了大理。我记得那时我听着《倩女幽魂》的主题曲《道道道》,是黄沾作词,张学友献唱的。犹记得里面的一句:“沙急啊似刀,风也疯狂发怒。令人皱眉低首,冲入漫漫路。”

出租车沿着环海路一路狂奔,车子的窗户打开,有巨大的风吹进来。天很蓝、云很白、海很净。我被大理的一切所迷惑与震撼。

也许我是有恋物癖的人,由于太爱大理,以及我经历过的和身边朋友的伤筋动骨的故事,因此,我特别想写一篇有关于大理的小说,用以纪念,由此,才能得以放下与遗忘。

那时我开始构思,但并没有动笔写,只是提前思考了小说的名字。我给人物取名字并不擅长,于是用了简单的笨办法,以千、万为姓,取了小说中的主人公名字——千河、万默。

二零一四年十月还是十一月吧,我从丽江回成都,坐在三义机场等航班,百无聊赖之中,我拿起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一段一段的写,两个月之后,我完成了这篇故事,一万多字。其实这篇小说写得非常的粗糙,我每写完一个小章节,便会放到微博上,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看到我的作品,还会评论,给我鼓励。后来,这篇小说被喜马拉雅的知名主播看中,并且录制发表在喜马拉雅的节目上。

从二零一四年六月到二零一七年七月,我花了接近三年时间来完成《别害怕,我们都孤寡》这本书上的每一个字。我不是一个有天赋的作家,因此,这本书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在情感深处时才写就的。那几年主要的时间都是在成都,也许是成都的暧昧与温柔,因而情感在这里尤为的充沛。就像南派三叔说,他无法离开杭州去到一个阳光万里的城市写作,因为杭州的阴天和雨天总给他带来了情感和灵感。

于是,在很多时候,我在深夜,或许是十点,或许是十二点,或许是凌晨两点,写下我的文字与哀愁。

写作的人是在造梦啊,读者可以在这些梦境里大笑,痛哭,悲悯……自由自在,不受约束。我也知道,无论到了什么年纪,无论我未来的人生如何,我都有写作安抚着我的灵魂,托举着人生。

博尔赫斯说,我看不见,经常感觉到孤独。除了继续做梦然后写作,然后不管我父亲过去怎样告诫我,把作品送出去发表的,我还能做什么呢?这是我的命运,我命中注定要思考一切事物、一切经验,好像这一切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去运用它们来制造美。我知道我失败了,我还要一直失败下去,这依然是我生存的唯一正当理由,继续体验事物,继续快乐,悲伤,茫然,困惑——我总是为事物所困惑然后努力运用这些经验来创作诗歌。

我很羡慕那些一天可以更新一万字的作家,他们在我心里就是巨人。我很欣赏那些能够写出巨著的作家,我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达到他们的成就。我阅读很多书,我总能从别人的作品中读出感动和精彩,但在我的作品中我看到的都是遗憾与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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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提及王朔,一直都是赞不绝口,起初我不以为然,也一直不晓得其中的缘由。直到某一天读到《致女儿书》,他在小说里面通过虚构的角色,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我很虚无,他很痛苦,怎么会快乐?一朝醒来,周围一片荒芜,繁华世界已成废墟,低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被紧紧绑着扔在一片泥泞当中而且时间大钟已经过半——怎么会快乐?

虚无之后是停滞,痛苦之后是自闭。

停滞之后是继续停滞,是张望,无所事事坐在角落看别人跳舞,等时间一点点过去。自闭之后是孤身一人寻找新世界,精神分裂,每天分裂在三岔路口,一条路通向死,一条路通向没劲,身后是回头路。

让我彻底喜欢上王朔。令我明白一个作家的内心世界,是如此的孤独,如此的芜杂。他与周遭的世界格格不入,渴望脱离平庸,渴望独立,渴望精神解脱。

他在后记里说,“之所以我始终没挣到大钱就在于我只能为钱工作半年,半年之内就烦了,必须脱离现实去写头脑里飞来飞去的想法,觉得这个无比重要,上升到为什么活着的高度。”

这是作为大多数写作者的宿命,当随着阅读增加了自己的智慧,当写作探讨到深层次的精神世界,他会比其他的艺术家更为敏感,内心更为脆弱,因为他们在不断地用文字去描述发现世界的真相。

回头看自己写过的这些文字,我总是疑惑,自己是否写过它们,我怀疑自己根本不可能写出这些文字来,好像它们跟我成为了熟悉的陌生人。我很困惑,他们是在什么状态下,什么情绪中写下来的。也许,这会是我一生当中最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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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时常在想,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作家写过那么多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我还有写的必要吗?爱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都只是在自我“陶醉”。也正是因为这陶醉,才真正完全属于自己。任何的感情太重的话势必会回过头来伤害自己。只是情到深处,无可选择。若感情说能控制便能控制的话,世上便会少了太多千回百转感人心脾的故事。

有人对一位我喜欢的歌手帕尔哈提评价,“你有自己独特的声音和态度才是最棒的。你给所有人不一样的声音,不一样的声音是有多么可贵,你一定要明白你就是最好最好的一个歌者,你在诉说你的生活那个旋律,是让你觉得已经忽略了旋律,已经直接进入到你的内心。”我想,写作也一样,写出真实的自己,真实的想法,便会与众不同。

我写,写的只是自己的情感,我相信每个人的独特性。

而写作对我是一种自我治疗,至于能否让其他读者受益,那是缘分。但与我无关,与读者自己相关!

我最新的小说集《别害怕,我们都孤寡》正式出版了,希望你在这本书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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