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大概一個多月前,我很隨意寫了一篇文章:《有人認識一個叫任冬瓜的人嗎?》後來因一些顧忌,隱藏了文章,那篇文章有簡叔巨額打賞,感謝。
其實任冬瓜這個人,是很多年前在网絡中因文字偶然結緣的一個人,讀彼此的文字,氣場相投,就常常互相吹捧(或曰互相鼓勵)。
若非要交待彼此的感情,純粹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交情,沒有任何曖昧的男女私情(至少我這邊是),沒有网戀過;也沒有見過他本人,只見過一張照片,是他背著背包的背影,背包占據了大部份畫面。
當時收到那張照片,我就說:“我記住你背的包了,以後在街上,看到背這個包的人,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任冬瓜。”
他有我的電子郵箱地址,後來因病毒入侵,就廢了;他有我的QQ號碼,但十多年沒有登入,我忘了密碼;我有他北京的地址,我給他寄過書,但後來他南下廣東,不在北京了。
我并不想念他,只不過有一天偶然讀了一位簡友寫的尋失聯文友的文章,我就突然想起他,於是順便寫文章懷念一下他,如此而已。
02·
寫者無心,讀者有意。有一個簡友第一個點讚了這篇文章,然後還關注了我。
後來我才看清楚,他真正關注的是我文章中寫的失聯文友任冬瓜,而不是作者我。
他問我關於我和任冬瓜的交往一些細節,似乎想求證任冬瓜是否他認識的某人。
他最想弄清楚的是我和任冬瓜之間的感情,或者說,我對任冬瓜的感情。我很坦誠地告訴他,任冬瓜只是一位普通文友,我并沒有見過他,彼此也沒有男女情愫,如此而已。
他似乎很失望。他苦苦追問:“任冬瓜於你,真的只是一種和南瓜、黃瓜一樣的夏天疏果嗎?”
我說差不多。
他不甘心:“真的就這么多嗎?為什麼你會為他寫一篇文章?”
我解釋說,我不過偶爾想起他的名字、然後順便提到他而已;你應該讀出文章中并沒有夾帶任何濃烈的感情。打個比喻,你在堅持日更,但那天你絞盡腦汁也沒什么可寫,你坐在咖啡館,恰恰看見一位駝背老太太從窗外經過,為了交日更的一千字,你就很隨意以街邊的老太太為題,寫了一篇語無倫次的文章--《窗外走過一位駝背的老婦人,她居然看也不看我一眼》,你并沒有對老太太一見鐘情,你無病呻吟而已。
我寫任冬瓜,就是如此。
“關於任冬瓜這個人,你不要再問了,好嗎?文章我已刪了。”--我對他說。
03·
有半個月這個男孩子(或孩子氣的男人?)再沒有向我詢問任冬瓜的事了。他似乎也開始專注於自己歷史題材的寫作,是關於東漢和三國的一些題材。
我以為他終於忘記了這件事。
但有一天,他又突然發來簡信:“你說任冬瓜是山西平遙人,你會不會記錯了,其實他是山西五台山縣人?”
是的,似乎是我記錯了,我依稀記得冬瓜曾和我提起過,他和閻錫山是同鄉,而閻確實是五台山縣人。
為什麼這個簡友知道這么多?他是誰?
“你究竟是誰?”我忍不住問他,現在輪到我對他苦苦糾纏了:“你是不是認識任冬瓜?或者你曾和我們在同一個BBS上一起混過,認識我們兩個人?”
我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他是冬瓜本人?!”但我馬上否定了,這是不可能的!!世界很大,中國有十几億人口,网絡上愛寫文字的男人很多!任冬瓜不可能這么巧也跑到簡書寫文章。
我懷念任冬瓜,為了保持這種懷念的情緒和美感,我情愿任冬瓜是一個永遠失聯的文友,活在我的遺憾和懷念中。我不想以任何方式再遇見他,這太過於戲劇化了,戲劇化得來俗不可耐,讓人難以置信。
“你真的沒有喜歡過任冬瓜嗎?”他又來問了。我有沒有喜歡過一個人關你什麼事呢?我真的很厭煩這樣婆媽的男人,但想到他是一個在簡書上堅持日更一千字的文藝痴情男,我又覺得這情有可原,值得我理解和原諒,并施以加倍的耐心和包容。
“我喜歡過。”我說:“我喜歡他寫的一些文章和一些句子,但沒有喜歡過他這個人。我不可能喜歡一個网絡上的ID,一個只有文字符號而沒有體温、沒有身體、僅存在於网絡上的男人。”
“好吧,我知道了。”他繼續說,“你為什麼要用瑪格麗特姑姑這個筆名呢?我更喜歡你以前的筆名,我也更喜歡你以前寫的故事,那些真真假假的愛情故事。”
“我以前的筆名,我以前寫的愛情故事?!你到底是誰?!”我几乎要崩潰了,“如果你想暗示你就是任冬瓜,請出示證據。我認得任冬瓜背的包。”
“你想多了,瑪格麗特姑姑。我從沒有說過我是任冬瓜,我只是對你和他的故事好奇,想八卦一下,順便找些話題和你搭訕而已。再見,瑪格麗特姑姑,您好好寫文章吧,我是很尊敬您的。但您最好不要和寫文章的男人曖昧,您也一把年紀了,緋聞發生您這種年紀的女性身上就叫做丑聞。您好好保重。”
我氣壞了,氣得好久都寫不一篇文章。我和任冬瓜的一點事,到底關你什麼事,既然你不是任冬瓜本人,也不是任冬瓜的朋友?
唉,任冬瓜,如果你還活著 ,希望你能看到這篇文章,出來說兩句話,澄清一下我們之間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