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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洪常秀的片名常常是他电影的钥匙,那么不是因为它们多么复杂、多么具有深意,而恰恰是因为:它们非常简单。在10年代之后的洪常秀电影里,我们撞见了一个个介词,它们同一些平凡的时间地点组合在一起,紧跟在三个简笔画小人(洪常秀自己的制片公司“田园社”的LOGO)和轻快的音乐之后,相当轻率地回答着“洪常秀,你在哪里?”的问题。一个孤立的名词指涉着一个静止的客体,而介词将它撬动起来,使之成为一个漂浮着的状语,一种并无特指的状态,它不从属于任何主语,也尚未捕获到其限定修饰的对象;而相比于一个动词所天然内含的剧烈的视觉具象性,一个介词短语所描述的更像是一个介于静止与运动之临界点的存在姿势,一个拥有丰沛的叙事动能的起点,其后永远紧跟着一个生成性的省略号,以及一个新的问题:“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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