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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女人…(13)

小曼的岛  · 简书  ·  · 2018-08-18 23:19

想必,你是没有断开脐带的婴儿,你有那么多的觉需要补齐吗?我的亲人。人世间的烦恼,让你睁不开眼睛。我终于承认,你是多么简单无比的人,逆来顺受的性格接收皴皱的善意。

对着窗外的雨水发呆,淅淅沥沥风吹雨落,室外的玻璃爬满了雨珠,女人的脸映在玻璃上,没有丝毫的情绪需要表露。

滚水沸腾着在槽子里呼鸣,它热烈的声音,似乎打破了廊上生命静谧的常规。空旷的房间里,伸出一尺长的白光,我想用脚去触碰它,踩一踩白色光束的锋芒,鞋子底下被揉捏的光线,它只是被我误解的,一层薄薄的橡胶皮子罢了。

它从病房的门底脱落出来,扭动成余生真实的存在。

一只蝈蝈,掀翻了肚皮,红褐色的身体,它留在地上很久了,好几回看它的时候,被我的眼睛误解为,它是我曾居住的近八个年头,南方四季常见的蟑螂,乔迁至此了。

可是,墓地呢?

那时的南方,顽固的蟑螂曾多次出现在我心血来潮,又语无伦次的诗节里,如同跳跃的思想,和无忧的时光,稍纵即逝。思索生命,或者放空思索的念头,从宏观到细微的存在,于未知的领域,我希望能趟过廊内的黑暗。

守望一束光,守望坚毅的光亮。

那时的女人,扑腾着一跃跳入稍纵即逝的灵性天池。她曾对自己说:风停到哪里,就是哪里吧。

那只蝈蝈死去了,它的四肢轻盈了很多,粗壮的两条后腿夹紧了,它会慢慢抽干躯壳内的软体,它有着比蟑螂的肚皮扁状的躯干。存活的生命在死去的时候,释放出体的干臭,停掉的呼吸,似乎并不能终结余罪的袒露。

弱小的生命东奔西跑,或许,它是叱诧四方的勇士,静止的处所是傲慢的搏击场。直到此刻它死去,突兀得占据从房间蔓延出来的一面白光,我不去搬动你浸淫温明的躯体。

此刻,暴雨默默地隐退,聚焦的雨帘,蜂拥至停泊在路面上的时光中去了,那里的光圈是这院子极度规律的坐标组合。



                                                          图文/小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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