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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疑者

橙子Cat  · 简书  ·  · 2018-01-12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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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哪里?

时间过去了多久?

我现在还活着吗?这种感觉好奇妙,就像是灵魂脱离了肉体,在透明的空气中漂浮。

我试着动一下身子,全身各处伤口传来的疼痛感告诉我,我还活着。

我试着将身子靠在墙上让自己坐起来。

四周除了一片死寂,便只剩下一张残缺不堪的椅子。屋内没开灯,我只能从窗外透过来的光看清一些局部。

事实上,灯泡已经被我打坏了。为什么?因为他,那个恶魔。

我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因为他一直跟着我,一直想接近我,一直想杀了我。

我记得很清楚,记事以来他就存在。或许在我没记事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了。他穿着一身黑衣,一顶黑帽子,黑色绷带缠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像在暗处观察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猎物致命一击的掠食者。我至今也没见过他到底长什么样。

但是,并不是仅仅因为这样才叫他恶魔。

他跟着我,他很少说话,他只用那双充满震慑力的眼睛盯着我。后来我发现,除了我没人能看到他,他就像鬼一样,如透明的空气一般。有时候,我怀疑自己能通灵。

我的童年是在这般阴影中度过。别人不懂,永远也不会理会。每天身后跟着一只幽灵,看着你睡觉,吃饭,走路,上厕所。他浑身散发着让人不寒而栗气息,跟在我身后的他总让我感到背脊发凉,即使在夏天也一样。

青春期。他变得开始蠢蠢欲动,我能感受到,他开始有了动作。他开始试着接触我,换句话说,他要试着杀了我,或是直接取代我。但是奈何他还是敌不过我,这或许是一种决心,谁的决心不够强谁就会被打败。

在他尝试三番两次取我性命失败之后,他开始了沉寂,他渐渐的收敛一点,重归了往日的沉默。在我初二那年,父亲去世了,是自杀。我记得,当时,屋里很乱,所有东西都被放倒,花瓶之类的那些瓷器也全部被打碎。家里没有进过贼的迹象,始终就父亲一个人在屋内,母亲和奶奶在院子外和街邻四舍在聊天。听到动静的母亲赶忙跑进屋里,可是为时已晚,父亲已经死了。他用一把刀结束了一生,进入了永恒的长眠。

我有怀疑过是他干的。但是我没有任何证据,他一直跟在我身后,一步都没离开过。我不知道他是否有那种能力,能够迷人心智,或者说远距离杀人。可能那种花伎俩只是对我无效而已,我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我是何时与他争斗的?又是为何而起?

两个互相排斥的导体,如果有一方弱,那么强的那一方必然会主宰这场战斗。我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这么来形容,我弱他就会更强,我强他就会弱。正是因为这样,我丝毫不敢怠慢,生怕他反扑过来,然后取而代之。

身边很多人都说我精神有问题,建议我去看医生。我就不以为然了,如果你们天天和他打交道的话,你们在别人眼里也会不正常,你们对真相一无所知,你们一点都不了解我。

可是,好景不长,他抓住了机会,向我伸出了魔爪。交往了许久的女朋友和我提出分手,理由很简单,我精神有问题。我丧到了底,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理解我。我回到家,坐在椅子上,啤酒一罐接一罐的喝。去他妈的狗屁爱情,你一点都不理解我,不知道我的处境,或许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个神经病。

他了解我,他知道现在的我是最弱的时候,所以他选择出击。我背对着窗户,他就站在我眼前,他向我扑过来,我奋力抵抗。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战斗才停止。我感觉我已经失去了知觉,我躺在地上,我笑着,我笑他终于死了。这场战斗是我赢了,我像发了疯一样笑着,但是他也慢慢站了起来,依然在我眼前,他也笑了起来。

我彻底崩溃了,拿起手边的刀,一刀划过我的脖子。他也照做,一刀划了过去。我们同时倒地,彻底失去了知觉。

是人性还是梦的影子?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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