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彼岸晓吾_5c83
用含泪带笑的故事,和你一起去感受这个世界的动人魅力。
今天看啥  ›  专栏  ›  彼岸晓吾_5c83

《红与黑》06 审判和离去

彼岸晓吾_5c83  · 简书  ·  · 2017-12-06 21:23

01 

于连,一个富有雄心的年轻人,聪明,帅气,运气又好,总是能够在命运中遇到赏识他的伯乐。

但是,他却在关键的选择上采取了一条常人很少走的捷径,上帝在笑看着每一个人,当你自以为聪明时,也正是王熙凤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算了卿卿性命之时。

作者司汤达在创作这个人物的时候,赋予了他丰满的内心世界和倔强的性格。于连的内心斗争和他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有着清晰可见的心理路程,正如那句谚语: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

读到最后,他不得不在监狱里反思自己的一生时,我们会被这个人震撼,会被他的决定扼腕叹息。玛提尔德小姐花很多钱疏通关系,要把他救出来,让他活下去,但是,他拒绝在上诉书上签字。他像一个英雄那样,在审判席上对所有人发出了有力的演讲。

“各位陪审官先生:在死亡临近的时刻,我必须说几句话。我没有荣幸地属于你们的阶级,你们在我身上看到的是一个农民,一个起来反抗卑贱命运的农民。”

“我不求任何的宽怒,”于连说,口气变得更加坚定有力。“我绝不存在幻想,等待我的是死亡,而死亡对我是公正的。我居然能够谋害最值得尊敬、最值得钦佩的女人的生命。德瑞纳夫人曾经像母亲那样对待我。我的罪行是残忍而有预谋的。但是,我看到有人不会因为我年轻值得怜悯而就此止步,他们仍想通过杀死我来惩罚一个阶级的年轻人,永远让他们别抱希望,因为他们虽然出身于卑贱的阶级,却有幸受到良好的教育,敢于跻身在所谓的上流社会之中。”

他的宣言,把小说的主题推向了高峰。他的情感是正直的,高尚的,他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而悔恨,他知道对不起侯爵大人的培育之恩,对不起小姐的一片深情和眼下的大义凌然,牺牲一切的精神,但是,他决定死了,有什么比这黄泉路对他来说更公平?更伟大?更悲壮呢?他几乎被自己感动了。

在最后的日子,他见到了一生的好友:富凯。这个朋友一直欣赏支持他,虽然合伙做生意的决定被于连回绝了,但是,他把野猪和鹿肉送到修道院,为于连争取到困境中的几丝温暖。在监狱里,富凯告诉于连他将变卖所有财产来解救他。于连很受感动但他不想让富凯那么做。

最后,于连的性格把他推上了断头台。在场的女人们都流泪了,他那么英俊,完美的脸部线条在死前呈现着平静和智慧,让人们不忍直视。

02

德瑞娜夫人是整部小说中一个完美的女人。是作家心中的一个偶像。在最初的日子里,她和于连一直沉浸在幼稚的自欺欺人的爱情中,在那个安静的小城,她的举止和内心都没有巴黎女人的做作和浮夸。这样的女人是于连从未见过的,等他经历过巴黎的一切,他更感觉到夫人由里到外的魅力。

德瑞娜夫人在离开于连的日子里,一直沉浸在自责中,这是对她的煎熬,那个年代,一个人的所有秘密都需要告诉自己的忏悔神甫,所以,这些神甫权力很大,他们和权力勾结,和商人串通,织成了一件杀人不眨眼的天罗地网。

到了最后,德瑞娜夫人也决定去死了。她和于连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起,那是一条不归路,只有在那里,她才可以得到永远的宁静。

晓吾以为,这个角色是太过完美了,想一个美丽的纸片人。这样的女人几乎在现实世界是不存在的,她很善良,以至于软弱,她有三个孩子,但她为了于连撇下了一切,踏上了一条不归途。

正当于连为野心即将实现激动不已的时候,一封急信到了。小姐在信里写道:一切都完了,请放下所有事物,立刻回来。

几分钟以后,于连得到上校许可,策马扬鞭离开斯特拉斯堡,不详的预感吞噬着他,他已经骑不动马了。他只好换坐一辆驿车,以飞快的速度到达了指定地点,小门开了,小姐一下子扑进于连的怀抱。

“一切都完了,父亲无法面对我,夜里就走了,这是他留下的信。”小姐双眼噙满了泪水。

于连打开信,“我什么都能宽恕,就是不能原谅一个男人为了金钱而诱惑女人。我绝不同意你和这个人结婚。如果他同意离开法国,我保证给他一万路易的年金。看看这封信吧,这是我了解他的情况而收到的回信。这个无耻之徒自己逼着我给德瑞纳夫人写信,请断然拒绝这个卑鄙无耻的人吧,你将重新获得一个父亲。”

“德瑞纳夫人的信呢?”于连冷冷地问。

“在这儿。”

“先生,您向我打听的这个人,他的行为实在是太应该受到谴责了。这个人贫穷而贪婪,通过诱惑一个软弱的女人,企图谋求社会地位而出人头地。我认为于连没有任何宗教信仰。他为了在一个家庭里获得成功,就竭力诱惑这个家里最有影响力的女人。他给我留下无尽的悔恨……”

这封长信,有一半被泪水浸得模糊了,于连看到那字体和泪痕都是他熟悉的,的确是德瑞纳夫人亲笔。

于连读完信说,“你父亲是正确的,有哪一个父亲肯把心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呢?再见吧!”

眼看要到手的一切瞬间消失,于连的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心狂跳不止,他跳下马车,撇下小姐,疯狂地跑向马路另一端的驿车,匆匆赶往维里埃。

教堂钟声响了,尖顶上的乌鸦被惊飞,弥撒即将开始。

于连走进维里埃的教堂。他看到德瑞纳夫人正在祈祷。这个曾经那么爱自己的女人,于连的手抖得厉害了,“我不能,”他对自己说。

这时,年轻教士摇响了铃声。于连在恍惚中,哆嗦着朝德瑞纳夫人开了一槍,没有打中;他又开了一槍,德瑞纳夫人倒下了。

于连哆嗦的手枪没有让德瑞纳夫人毙命。

事实上,自从于连走后,她就盼着死了,那封给德拉莫尔先生的信,是她现在的忏悔神甫强迫她写的,正是这封信给了长久以来沉浸在痛苦中已经变得虚弱不堪的夫人最后一击。

“我多想就这样死去啊,不是死于我的手,就不是一桩罪孽了,天主会饶恕我的。”德瑞纳夫人想。

她知道于连被抓后,立刻叫爱丽莎去给监狱看守送钱,请求他们对于连好一些。这位被收买的看守告诉于连,德瑞纳夫人还活着,于连听到这个消息跌在地上热泪夺眶而出。

当他知道自己要被叛罪时,他才看清了自己的灵魂,真相呈现在他眼前犹如狱中的柱子一样清晰的时候,他想到了悔恨。

谢朗神甫第一个颤颤巍巍地出现在牢房,带来了于连寄去的五百法郎,风浊残年的老人泪流满面,心脏几乎碎了。

被囚禁并等待审判的于连,看到小姐打扮成一个村姑的模样前来探监,她试图找人疏通以便于连可以无罪释放。但是于连倔强地拒绝在申诉书上签字,此时他感觉很对不起公爵,他觉得自己就是在公爵怀里取暖的一条蛇。

经过最初的狂热,当小姐饱尝了见到于连的幸福之后,她的心突然被一种强烈的好奇抓住,她端详着情人 ,发现他远远地高出她的想象,更有英雄气概了。

死亡越来越近,于连也变得比一生中任何时候都正直,他的悔恨不仅对德拉莫尔侯爵,还有他的女儿,于连觉得自己配不上小姐如此的献身精神,他已对英雄主义感到疲倦了。

死亡的临近使他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可怕的是,此时他才问自己:“我难道是一个自私的人吗?”当答案很清晰地出现在他的大脑中时,他为此狠狠地责备和羞辱自己。

野心已在他的心中死去,灰烬中生出了另一种激情,对谋害德瑞纳夫人的悔恨。

事实上,他是在狂热地爱着她。他独处的时候,他纵情回忆从前在维里埃的度过的美好时光,他感到一种独特的幸福。那段飞逝的时光中发生的事情,哪怕再微不足道、对他都具有一种不可抵抗的鲜活魅力。他从不想他在巴黎的成功,他已经厌倦了。

德瑞纳夫人服从了丈夫的命令。“如果我在法庭上露面,”她想,“就好像我要求报复似的。”

尽管她对忏悔神甫和她丈夫作出了种种许诺,她还是一到贝藏松就给三十六位陪审官每人写了一封亲笔信:“审判那一天,我绝不露面,因为我在场会给于连先生的案子造成不利。我在这世上只盼望一件事,那就是他能得救。请不必怀疑,一个无辜的人因我而被判处死刑,这可怕的念头会败坏我的余生,并且无疑会索取我的生命。我还活着,您怎么能判他死刑呢?如果判他死刑,非但不是为我报仇,反而会要我的命。请您宣布,预谋是不存在的,您将不会因为让无辜者流血而自责……”

“我的最后一天从此开始,”于连想。很快,他想到了责任,感到周身在燃烧。到此刻为止,他一直挺着让自己不心软,坚持着不说话的决心。然而,当庭长问他有没有什么要补充时,他站了起来。

在座的女人们开始泪眼朦胧,他这么年轻!这么俊美!几乎是个孩子!那么骄傲地站在审判台上,毅然决然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而决不申诉。

在牢房的孤寂中,于连知道了夫人是被逼着写的那封信,夫人仍然爱着他。于连陷入了绝望的狂喜之中。他的这种爱比以前更加深沉了,当他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对小姐的爱也迅速消失了。

在狱中的最后几天里,于连见到了他厌恶的父亲前来索钱。他仿佛看透了一切,他用这么短的时间走完了他的一生,虽然他一直在挑选捷径。

他在沉思中找到了平静与幸福,德瑞纳夫人每日前来拜访他。这种奇特的重聚,使于连勇敢地面对死亡,在他被处决后,小姐悄悄地偷走了于连被砍下的头颅,用她自己的双手深情地埋葬了它。

三天后,德瑞纳夫人搂着她的孩子们离开了人世。那天的夕阳染红了整个天空。




原文地址:访问原文地址
快照地址: 访问文章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