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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影 @007不写就出局

学陟  · 简书  ·  · 2020-06-20 23:58

庚子夏至,父亲节,熬夜,作此篇,缅怀父亲。

今年,小刚比往常更怀念父亲,平时都很少听到和看到“父亲”两个字的。最近一看到“父亲”两个字,眼睛就变得沉重,喉咙发堵。

说来也巧,小刚在朋友圈频繁看到“父亲”两个字之前,就有预感,感觉父亲节就要到了。事实上,他并没有看日历。

八年了……父亲去世八年了……那时他还在为一周后的中考,在晚自习教室里做卷子。

宁静的夜晚被不速之客搅乱:突然来了个穿雨衣的中年人,和值班老师聊了几句就被老师叫出了教室。中年人是同村人,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小刚赶紧走,很急迫。

带着疑惑和忐忑,小刚坐上了摩托车,风驰电掣。两人沉默,只听得风声雨声和摩托声。天很黑。

离家越来越近,小刚的心脏跳动也越来越快,越来越觉得不安,也在另一个世界里编织了很多故事。

未见家门,先闻哭声。只见父亲倒在大厅一滩血泊之中……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Part01.学前绘本

学前,父亲买了一推绘本等书籍给小刚。小刚不记得那是不是自己7岁生日了,反正收到礼物很开心。

他很兴奋地摸了摸,闻了闻,迫不及待地左翻右翻,被映入眼帘的图画和文字所吸引——如果你当时在场,你会觉得他兴奋得简直像只猴子。

小刚最喜欢的还是临摹绘本,每天一有空就拿铅笔照猫画虎,其乐融融。当他画完之后,嘴角总会扬起60度,洋洋得意,成就感爆棚。小刚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跑去求点赞了,不过不重要,反正自己很开心。

印象中,小刚的父亲从来不过问他把书怎么着了,也不会主动或被动表扬他。小刚也许曾有过失落,但只要一抓起铅笔,就什么都忘了,连母亲喊吃饭都没听见。

很快,那几本绘本被小刚临摹完了。意犹未尽,要父亲再买,可是父亲最终没有买,于是只好慢慢忘记。

父亲当时的言语表情,小刚全忘了。不过不重要,现在的小刚认为,那是学习的启蒙。

Part02.暴雨

轰隆隆!一个风雨交加,雷声隆隆的某天下午,穿着短衣短裤的小刚,被惊吓的他立即在家附近的竹林下避雨。此时的他已是一只落汤鸡。

惊吓之余,他变得非常不安。离家这么近,再等也不是办法,一咬牙,往家冲了去。

一步,两步,三步。小刚突然迅速减速:他看到父母在门口,面目朝他,父亲站在,母亲坐着,面无表情,没有说话。

“完了完了,这下完蛋了!”

终归是要进家门的,犹豫了几十毫秒,还是冲上前去。

霎那间,小刚感觉到了自己的腿火辣辣的疼。定睛一看,是父亲的竹鞭和愤怒的父亲。那几秒真的很长很长……

父亲说什么了,小刚也不记得了,只记住父亲的鞭影和愤怒。

父亲骂了几句,抽了几鞭子后没有再管他。事后的很多年里,父亲也没提起这件事,更不用说为什么抽他。小刚也不傻,想也想到,只是时过境迁,再也见不到父亲了,提笔写到这里,小刚就两眼发胀。

今天的小刚明白,那是安全教育。

Part03.鞭影在后

小刚上学了,在村子里上学前班。

有一天小刚特别累,想在家呆着,不想上学。

此时太阳已经很大。父亲在准备农具,眼看到小刚这么晚了还没拿书包的意思,很生气,责问他。

小刚特憋屈,也非常不满,但父亲的话不能不做,磨磨蹭蹭拿起了书包,嘴里嘟囔着。

父亲更生气,高高悬起了赶牛的竹鞭。见状,小刚一边抱怨一边往学校跑,父亲在后面紧追不舍,鞭影下得紧,无处可藏。

小刚哪里跑得过父亲,被追打了十来下,哭着喊着去上了学。

擦了眼泪,腿上一道道红红的痕迹,仿佛烙在青铜器里的金文,清晰可见又无法消除。

现在的孩子真是命好,父母都不能打孩子,否则遭舆论批评,一不小心还落得个“虐童”的罪名。

可在小刚生存的十几年前,主流价值观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不仅真的打,还打得特别狠,因为“你是捡来的嘛”。

同样,小刚不记得父亲具体讲了什么,记住的只有鞭影和鞭痕。当然,小刚不恨父亲。

那时,农村人都渴望出人头地,丢掉锄头。父母最高期待就是孩子好好读书,像二叔一样,做个老师。

Part04.刚需

小刚到现在还是单身贵族。你如果问他,他会认真地告诉你:宁可无女友,不能不学习。

是的呀,对小刚这种人来说,学习就是刚需。多刚呢?这么多年连找女友都不愿意花时间找,尽管他很普通。

小刚不是没想过找女友,曾经也在女友和学习这两件事上犹豫徘徊过,最后认准了学习更重要。确实是个狠人。

不仅如此,自从读了李笑来的《放下你的无效社交》,变坚定地抛弃了很多没必要的社交活动,窄家里看书敲字。

总有同事叫聚餐,能推掉的全部推掉,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推掉,嫌耽误事。于是小刚得到了傲慢、冷淡的评价。

后来小刚想了想,笑来和罗胖对他立志终生学习(小刚把它叫做“终生进化”)起到引导和推波助澜的作用。

但追本溯源,还是父亲的功劳。父亲在学前教育时就给他买绘本、买故事书,启蒙他,开发他,引导他。

更重要的是,父亲的鞭影早已在小刚身上刻骨铭心了。

养不教父之过。小刚的父亲尽管教育方式狠了点,但不失为一个合格的父亲。

夜深人静,小刚只想安静地独自流泪……



延伸阅读:

1. 《痛哭!4年血泪史才真正明白读过的两个道理》

2. 《改变我人生轨迹的六本精品书》

3. 《你必需读书的三大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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