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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发芽,一边凋谢

彦绫  · 简书  ·  · 2019-04-03 05:38
摄影:彦绫

当我终于把按在心里闷了半年的征稿想法发出去以后,眼前的路,又延伸出去了许多。具体有多长,我暂时不知道,只是明白,如果不去做,那么今后的岁月就不会那么完整。

在某些事上,我一直是个理想主义者,尽管到理想这词太容易被嘲笑。积累了这么多年力量,现在如果不做点什么,这个操蛋的中年就会变成衰败的老年。

梅开二度或者枯树发新芽似乎有些适合我现在,但这两个词怎么看都有些别扭。我有这么老了吗?前几日回家,华家阿姨还对我说:“小燕,我觉得你都还在是个小姑娘,没想到你儿子今年就要中考了。”除了我家老太太觉得我还在小以外,第一次听到一个外人这样来夸我。

是啊,我一直都觉得我还在没有长大,但也意识到今后的岁月其实用来做事,是做不了几年的了。可以打卡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半,今后能打卡多少日子,一切都是未知。

我向远在南京的那个漂亮李老师约稿,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才做了一个大手术出院。虚弱的她立刻翻出过去写的文字给我,发了很多,还问我够不够。我含着泪说:“暂时够了,我希望你赶紧好起来,然后再写新的给我。”

她给了我许多张照片,其中一张是一片枯草中,有一株绿色的小树倔强地临风而立。只是我手不够长,因为我想抱抱她,给她一丝安慰。

同样我不能给抱抱的还有小周周。小周周的父亲突发疾病,已经住院半个月了,曲靖昆明她在匆匆地来回跑着。老人的情况不容乐观,想来胖乎乎的她应该借机清减了很多。可是现在我根本就不希望她瘦下去,宁愿天天看到她胖乎乎的样子,随时听见她乐呵呵的笑声。

她发了微信给我:“不能来看你了,你要好好跑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信息的最后发来一个定位:曲靖火车站。因为在一百多公里之外的省会,有病得让她牵肠挂肚的老父亲,还有守候着父亲的孤单的母亲。

中午时分,同学群里传来海燕父亲去世的消息,赶紧安排好未来几天的事之后,打了个电话给海燕,我确定去送送她的父亲。

今天不算是一个好日子,因为收到的几个消息都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事。其实,每天悲欢离合的事都在发生,只是这个日子我在乎了一点,但这又有什么呢?

我还未达到麻木的状态,但也不会再有大悲大喜之心。

春天纵然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但也有生命在这个时期重新进入新的轮回。在我们这里的悲伤,也许是另一个世界的欢喜。

所以,今天这个日子,也是一个好日子,对吗?

20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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