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少年给的1元硬币和手机支付的375元,江罂又觉得还是值了。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可以专门买一些小礼品来送给读者,给办年卡的客人送一些小的装饰礼品,给当天来看书的客人就送书店的明信片。
江罂说干就干,开始在手机上选购小礼品,再就是构思设计明信片的事,然后去复印店打出来。
其间书店里又来了几个客人,但没有人办年卡,客人们离开时,江罂会招呼着他们下次再来。
设计明信片的工作没有完成,江罂就在店里呆得比较晚。
一轮清月挂在正空中,街道灯火阑珊。终于处理好今天的事,江罂疲惫地伸了个懒腰,起身准备关店回家。
哐当,有玻璃瓶掉地碎裂的声音,江罂朝门口望去,两个醉汉歪七扭八的晃了过来。
其中的胡须男骂骂咧咧地吐了一口唾沫,就倒坐在地上,另一个秃头男则摇头晃脑地去扶。
江罂撇嘴嫌弃地看着他们,她最讨厌酒鬼了。
秃头男见拉不动胡须男,也就放弃了,扭头看见江罂,痴笑着喊“小美女”。
江罂听了一阵儿恶寒,什么乱七八糟美女遇难的情节,让自己给遇上了。她灵机一动,想起租房前兑换的吐露真言技能还剩四次。
“大叔,你最害怕什么呀”?江罂眨巴着眼问道。
秃头男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一张大脸涨成猪肝色,“我最怕我老婆”。
见秃头男的反应,江罂先是一愣,随即坏笑,“你老婆电话是多少呀?”
秃头男立即报了个号码出来,而江罂把号码拨在了自己手机上。
“大叔,你醉成这样,我打电话让你老婆来接你好不好啊”?江罂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秃头男看了,直接崩溃,开始抱头痛哭起来,鼻涕眼泪抹一脸,“别打电话,别打电话,她会弄死我的!”
这就是成年人的崩溃啊,江罂看到秃头男这样,暗自咂舌,没想到这个效果这么好。
“我不打电话可以,赶紧带上你那哥儿们从我店门口离开”,江罂指着靠在书店门上的胡须男。
秃头男一听不打电话,止住了呜咽的哭声,连忙去扶胡须男。
胡须男被扶着晃悠地站起来,拍了拍秃头男的胸口,“兄弟,都是男人,我懂你。”
两人相互搀扶着歪歪扭扭地走在街上,江罂看着他们的背影,不厚道地笑了,竟然还是两个脆弱的酒鬼。
终于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屋,江罂吃了金福丽给自己留的晚饭,又去洗了个澡后倒头睡在床上。
脑袋里纷飞着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发生的事情,迷迷糊糊中江罂睡着了。
睡梦里,江罂看到爸爸妈妈向她招手,喊她“罂罂”,画面一转,她坐在了高考考场上,面对着一份空白卷,监考老师扯过她压在手下的卷子,突然天地失色,一声惊雷拔地而起。
江罂猛地惊醒,从床上坐起来。长呼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感,起身喝了杯水又重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