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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有时可互相渗透,也有时不可互相渗透。 在可互相渗透时,彼此不劳唇舌,就可以默然相喻;在不可渗透时,隔着一层肉就如隔着一层壁,夫子以为至理,而我却以为孟浪。 惠子问庄子:“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反问惠子:“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 谈到彻底了解时,人们都是隔着星宿住的 ,长电波和短电波都不能替他们传达消息。 比如眼前这一朵花,你所见的和我所见的完全相同么? 你所嗅的和我所嗅的完全相同么?你所联想的和我所联想的又完全相同么?“天下之耳相似焉,师旷先得我心之所同然者。”这是一句粗浅语,你觉得香的我固然也觉得香,你觉得和谐的我固然也觉得和谐;但是香的、和谐的,都有许多浓淡深浅的程度差别。 毫厘之差往往谬以千里 。 法国诗人魏尔兰(Verlaine)所着重的nuance,就是这浓淡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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