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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巡回展览画派上博特展的最后一天,亲眼目睹无名女郎的芳容,及来自俄国黄金时代的那些伟大的画,感到无比幸福。
从传统到现代,从风景到人物,从历史到现实,从宗教题材到世俗作品,我在不大的展厅来来回回大概徘徊了大半天,直到下午体力不支(看画好累的),终于恋恋不舍地拖着步子离开。
不谈什么历史沿袭,不讲什么风格流派,在还对这些美好的画儿记忆犹新的时候,不敢妄言品鉴,只是散碎地分享一些看画的观感、体会和收获。
自然的颜色
先上一组来看看。
同样是两幅视角相对平缓、尺度较小的描绘林中初绿的作品,上面这幅来自列维坦,下幅为希施金所绘。两位都是那个时代伟大的风景画家,就对风景油画的贡献而言两个人谁更伟大也一直被后世拿来不停地争论。
先不说很多人眼里认为列维坦的笔更加动情,就这两幅画的展现的自然的颜色,摆在展厅一面墙上相邻,就让人有完全不同的观感。
希施金拥有在森林长期生活的经历,对自然的无限迷恋,对一切从大地中生长出的物质都进行敏锐观察,这使他创作的作品呈现出了自然的多样性。从这幅《林边的野花》中能看到丰富的绿色也是真挚的、诚恳的,我们大概可以借用希施金的画作看到他眼中的世界,被他邀请来到他的森林王国。
无论是低矮的植株的颜色和高大的树木垂下的枝叶的颜色都恰到好处。雄伟茂密的松林、树干与树枝粗糙的表面、覆盖泥土的毛茸茸的苔藓、林边细小的微弱的野花儿——一切都完全客观、准确地传达在了画布上,仿佛可以用手触摸到。
希施金的好友画家,也是《无名女郎》的作者克拉姆斯柯伊这么说:“稠密的森林与小溪中铁黄色的溪水,清澈见底,石可粒粒数也。”
而不太一样的是,通过《五月的新绿》可以感受得到列维坦的心情,大概我们不是看到了一幅他画的画,而是听他用温柔的嗓音朗诵了一首轻快的小诗,用祥和又有一点激动的语调讲了一个故事。窜出篱笆墙头的新芽和用力生长的小草,来自初春的生命力好像要从画面里跃出来。这是为什么,因为这里的绿色是不同的绿色。
不要以为这样的颜色是因为我手机镜头的夸张,不是的,相比与一些网上的图片,我很确定这张照片上的绿色更接近眼睛看到的颜色。这种颜色大概在我们的平常生活中不常见到是不是,一般大概在叶片的反面叶绿素较少时或者室内不见阳光的绿萝身上才见得到,往往并不是那么充满活力,在温莎尔顿的水粉颜料中我大概会图方便,找到一罐苹果绿来调制,可能还要加一点Napoli黄。
但在列维坦这里,这样的绿色变成了一年之计的期待。不要忘记,俄罗斯五月的景象大概还和我们的三月差不多。终于捱过了漫长的、黑暗的、寒冷的冬季的煎熬和等待,对春天的向往、对热烈的季节的期盼随着枝头的叶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当我站在这幅画前的时候,很难不被感动,因为我会了解这种迫切的对苦尽甘来的呼唤。
我很宅啦,所以自然对我的少有的眷顾我都铭记,最近的经验是,三月中旬在杨公堤的迫近黄昏时刻骑着单车,好像一晃回到飞翔的青春里,夕阳透过茅家埠的水面的映射和湖畔刚刚发芽的树枝照到脸上,那感觉就像。。。。。。
可要知道这种想从谷底拼命迈出的渴望啊,俄罗斯人是要不断地往复地去经历的,无论是面对茫茫自然,还是更多。
很多艺术评论家于是便认为列维坦的画便更胜一筹,他不仅是个旁观者,更是个与森林、与自然对话的参与者。无论是蓝天还是大地,树木还是飞鸟,都蘸着笔尖的颜料具有充沛的感情。如果说希施金是个坚毅勤劳朴实的守林人,可能列维坦则是个多情的诗人。同样是面对这样苍茫的大地,其差别大概在我的理解好比,稼轩词豪,东坡词阔吧。
那么从艺术史的前进眼光来看确实是这样的,从叙述眼中所看到的现实世界的客观景象,到从画面中表现我心中的颜色和情感,这是人类在认识自我和艺术发展的道路上的巨大进步,这也就是为什么印象派的影响如此之大的原因,而列维坦本身也从遥远的西欧的印象派的身上体会到了很多。再上一组对比。
据说列维坦对月光爱的发狂。只要他一跨出自己房子的门,他就会为月亮的美丽沉醉。神经过敏的他在月夜里很少待在家里,每当玫瑰色的大月亮刚一露面,他就到河边漫步。
这两张的对比当然是明显的,当然这也有些刻意,不过也是因为展出的画作终究有限。如果拿更多的两位大师的关于同一题材的、场景更加相似的作品进行比较,那么认识当然也会更加细腻、微妙和深刻。
而我想说的是,对比下列维坦更加伟大的观点,我可能并不会完全认同。
诚然,列维坦的画更让我感动,他更懂我,或者说我更懂他。在人的世界里,用人的视角来看当然他的画有更多情感可以诉说。但抽离出来看的话,我们很难讲人的情感、人类社会的文明就大自然更加伟大。或者坦白地讲,我们还不那么懂自然。从小生活在森林里的希施金当然要比其他人更加了解自然,了解我们生活的环境自身,究竟蕴含有多么大的能量。
这个问题也是最近总在思考的一件事,昨天看到一个节目里一位在埃塞尔比亚做野生动物摄影的动物保护人士的分享,同样也产生了很多共鸣。不时地跳脱出来看自然,和人在自然中的位置,人与自然的关系,应该是一个很有必要的思考问题的方式。引一句我喜欢的《瓦尔登湖》里的一句话吧,“我看到那些岁月如何奔驰,捱过了冬季,便迎来的春天。”更了解自然之后回来,我想可能会更懂人。
再附一张,《林中春色》,来自列维坦的学生,茹科夫斯基。
啧,看画展就看画展,上什么价值?!很烦哎!!!还是聊聊有意思的——
构图和气场
上图!
是不是很欢脱!
列宾果然是各种题材都能驾驭得来,严肃得也好,喧闹的也好,痛苦的也好,欢乐的也好。这张就被誉为“笑的交响乐”。是不是看着画我们也就跟着笑了起来?可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由视觉触发听觉的通感效应呢?是巧妙的构图所形成的气场。
请看图二,上方撇胡子的胳膊,指向了左上角;下方光头大爷的身体趋势,伸向了画面外的观众。这样两个在如此复杂混乱的场景中并不那么突兀的动作,实际上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将整个画面像一个网兜一样,兜住了(如图三)。这样一来,笑声和欢乐的氛围就全都盛在这里,不会散出去。形成了一个有趣的气场。
我们大概会可以想象如果这两个大爷做的是其他动作,这样的一个欢乐的气氛基本就散到别的地方去了,而不是停留在观众的视线所集中在的这幅画框里。
当然,收藏在特列恰柯夫画廊,前来上海展出的只是一个小稿,最终一稿的《 查波罗什人写信给苏丹王》现藏哈尔柯夫造型艺术博物馆,那一副的视角更大,构图也不完全相同,但产生欢乐氛围气场的方法是相似的。
By the way,观展时听到说,加勒比海盗中的很多形象对取材于这张画。坦白讲我没有找到明确对应。但我实际上联想一来了另外一个影视作品。。。。。。
来张大尺幅的。
修铁路 (上博官微)康斯坦丁-阿波罗维奇-萨维斯基
少年成名的作者在美院毕业后不久,便完成这幅著名的《修铁路》,可见对社会现实中苦难生活的关注是那个时代艺术家的主要着眼点。那么画家是如何经营这样的一个人数众多的场景的呢?
其实很简单,即借助场地起伏的穿插关系,安排主要的两队推送泥浆的人马,顺着山势走过,如图二。坡度较陡、较近的一队是主要的人物队列(黄色),走向观众,坡度较缓和、较远的一队是辅助人物队列(蓝色),走向远方。这样的构图的好处是:
根据地形的走势安排人物,使得画面产生了流动性,我们可以清楚地知道两个队伍接下来要去哪。
体现主次关系的同时,画面形成一个X的形状,达到平衡和稳定。
那么这么平衡、我们都知道他们要去哪是不是就太没劲了呢?并不是。
作者安排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们,打破了原有的“X”形状的布局的稳固,两班人在行进方向上产生了冲突,就要有一队停下来等对方先过。于是冲突的交汇点就成为了整个画面的视觉中心(红点),继续行进的大叔和稍作休息的小哥在动态上就产生了对比,人物之间有了视线上的碰撞(你瞅啥-瞅你咋地?),也可能有了更多对话和故事,这就是构图所带来的。
来一张室内的吧。
是不是眼晕?怎么这么闹腾?
动荡社会下的各种各样的冲突总是不断,而这次的问题出在了银行。
银行出现了问题被坑的人可不是一个两个,这不就呜呜泱泱都来讨个说法。可描绘这么一大群人前来讨说法的场景画面不会乱吗,其实不会。
我们其实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人群啊多是背景,起到了烘托氛围的作用,舞台上的主角呢,实际只有这两拨。都是前来讨账的妇女和男(保安?警察?官员?)之间的较量。
而这两个故事之间也有对比,左边的大姐呈央求态,和警察之间的肢体关系也更紧密;右边的大妈则指着鼻子大骂,大概社会地位要高一些,(覆巢之下,什么穷人富人,都落不得好),动态幅度也更大些。
所以这么喧闹混乱的场面实际上就是演了这两出戏,这就是画家在构图设计上,对人物群组关系的巧妙安排。那么,中间这哥们低头丧气的干嘛呢?
他大概可能在冲突中被大妈打掉了帽子,有点颓。而在画面中的作用却很重要——即是一个分割线。
就像拉了一个帘,两边的人们你们各演各的哈,谁也别打扰谁。
而作为一个分割线,你不能太突兀,就只把背影对了镜头,气势也比较弱,尽管人在舞台中央,但这就明显和主角不同了嘛。但你也不能太不起眼淹没在人海了,就把帽子扔地上吧。
尾声呢,是配角该出场了。
两组配角分别位于画面两侧,一边是彻底把家当都亏尽了的大娘,可怜的快安慰安慰吧;一边竟然还有人在危机中侥幸获利或者保本,估计是银行工作人员,赶紧闪人啦。
有点乱有点晕,那还是看一场关系相对清楚、人也没这么多的画吧。
巡回画派中,也有早期关注古代神话和历史题材,或与古希腊罗马生活相关的学院派画家,走得基本就是安格尔这路子,差不多就是古典主义的尾巴了。
这张画,据图二标注,是不是对人物群组的关系安排就一目了然很清晰了呢。
动态的、使劲的和安静的、平稳的之间的对比,紧凑的和疏散的之间的对比,具有非常好的画面节奏。
还有,拉车的驴和祭台上的狐狸?之间大概也是个小的动静的对比吧。(摊手,以及不太清楚为赫尔墨斯祝圣的祭品动物有没有明确的要求。。。。。。)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幅画,也是驻足了很久,来自年轻一代的巡回展览画派的画家,当时也被认为是1890年展览上最杰出的作品。
以上所提到的,构图所聚拢出的气场,空间的走势,人物的群组关系安排,画面的节奏,在这里也都能找到很好的对应,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自己尝试去体会啦。
质感,摸起来肯定不一样
坦白而言,油画中表现的质感千变万化,非常丰富,很多确实只有到现场看原作才能切实得感受到。那么尽管这里只能通过数码照片尬聊,我也希望尽力地去分享一些我的体会。
英年早逝的瓦西里耶夫尽管产量有限,但他在五六年中所达到的艺术成就却是很多画家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这幅《融雪》所传达出的,交织留恋、伤感、苦痛和希望复杂的、拧巴的情绪,在肃杀苍茫的背景烘托下表现得淋漓尽致。
而作为一副油画无比吸引我的地方是什么呢?请看画面中央,因远处河塘融水和马车驶过,路面中间的积雪融化而形成的淤泥。这一幕在冬季会下雪的城市是不是非常常见,只不过在今天的城市里由于车辆的快速驶过路上的泥泞也没有那么严重了。
站到画面前可以感觉到,画家对这半化不化的泥泞的刻画是多么得精确,仿佛可以感觉到,这泥仿佛现在还没有干一样,那种湿漉漉的,甚至是油腻的,粘人的,脏的。我完全可以想到的,一脚踩在上面时候,吧嗒吧嗒的声音。仔细看,泥面上还可以隐约倒映出祖孙二人的影子。
而更妙的,是这种泥泞的质感和周围的,还没有融化的积雪的质感的对比。当然,没有马车驶过,又缺乏阳光,道路旁的雪还要厚实得积在这里好久。也可以清楚的看到,毕竟是北方的土地,这里的积雪是松软的,和我们的南方的晶莹的钻石雪又完全不同。
我没有画油画的经验,无法从复杂高深的技法角度详细地解读。但我们分明可以看出,最上面盖的一层雪,一定是等到下面的一层雪的颜料完全干掉之后,再覆盖上去的,就如同下雪,解冻,再覆盖的自然过程一样,同时积雪,却一层又一层,仔细看完全能慢慢把这个过程像薄洋葱皮一样薄开来。
而这样的新的落雪,积雪,融雪,泥泞的非常精彩的、丰富的质感对比,《林中春色》在这方面就相形见绌了。(请移驾上文寻找原图)
好,接着最后一点的,等颜料干透后再覆盖这件事,再说一个例子。
同是来自希施金的作品,这张相比其他的森林作品相比就显得更富温情了是不是。
我们来看光,尤其是照射在木栅栏上和树干上的光。放大观瞧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一抹阳光啊,也是在下面的木头的颜色干透后再盖上去的。
那我们可能有个问题,那当然了,木头在下面,光照在上面,当然是先画木头,再画光了是不是。可是我们再看打在树叶上的更柔和的光线就能比较出来,栅栏的木头,和树干的木头质地更坚硬,表面更粗糙,而树叶更柔软,质感也不同,那么画家在表现投射在上面的阳光的时候,也就在层次上,下层颜料的干湿程度的等待时间上,也就会做出区分。
对于画面质感对比的目的也不相同,比如水。
再看一下《奥卡河上》,好的作品真的是看点很多啊。
左下角的水多么清澈啊,甚至可以看到摇桨打起的水花。而这样的对水的清澈的质感的描绘,是为了反衬船上环境的恶劣,对比农民们生活条件的艰苦。
列维坦最辉煌时期的作品《宁静的住所》,也被认为是他的代表作之一,而据说这就是从他家的窗前看到的外面的景色,幸福极了是不是。
同样是水,这里又成为了主角。画家对这座歪歪扭扭的木桥的破旧感的塑造,则又是为了衬托水面的清澈与平静,烘托这样的一种晚霞中诗意而安详的美好氛围。
再看看人物画:
小列宾真的是小正太啊!太可爱了,嫩得出水啊!
简单介绍,上衣上金色的金属纽扣,可以强烈的反光;下面穿的小皮靴虽然擦得锃光瓦亮,但皮革的反光程度又和金属不同;脚下踩的是毛绒的地毯,我们甚至可以找到线头的凹凸感。这几种质感的在一张画里的对比产生的视觉冲突非常精彩,加上小列宾嫩满脸的胶原蛋白,让你的目光无论移动到画面的哪个部分都有不同的新鲜体验。
巡回画派早期的作品,在塑造人物的方式上还保留一些古典主义的痕迹,和后来列宾、克拉姆斯克依的画会有一些不同。
在一个人物动态相对静止的人物画中,除了人物躯干的姿态,头部和手部的关系也是表现人物的重点。分开来具体,就是头颈关系,及,手与身体其他部位的关系。那么在这里,动态之外,作者用不同质感之间的对比强化了他对人物的塑造。
老人脸部皮肤的褶皱感,围巾的轻柔和轻薄,衣服的厚重和板正,产生一个有趣的化学效应,使得我们在看人物头部的时候多了很多细节和看点。还不够,不够怎么办?再来一遍,手里再拿一块相同的手巾,扶在膝盖上,“与上文前后呼应”。
更多的质感来源于细节,也希望在之后更多的观看画展的时候,我们能在这些有趣的质感的对比变化中,能够察觉得到作者的小心思。这样的穿越时空,穿越民族,穿越语言界限的心意相通,正是艺术的伟大魅力之一。
凝重的神情
上大咖啦!
总是感慨,大咖们总是一波一波地来,又肩并肩地一同离去,这就是为什么历史上的时代只分两种时代,一种是伟大的时代,剩下的只能称为其他时代。
击败拿破仑后,随着亚历山大一世兵进巴黎,长时间困在冰冷的北方大地上的俄国人们终于有机会走出去,睁开眼睛看看文明更先进、更发达的西欧世界是什么样子。这样出走远方的经历也彻底激发了俄知识分子阶层的思考,从文学,到哲学,到绘画,到音乐各个方面都迎来了蓬勃的发展,诞生了黄金时代的这些伟大的大师。
而正是这些思想上喷薄出的火花,各个阶层的人们开始从漫长的黑暗的蒙蔽中渐渐苏醒,开始认清现实并开始反击,这就为后来十月革命胜利、推翻腐朽封建的沙皇统治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土壤基础。
回看近现代史上重要的取得最终胜利的革命,多是有着有力的、武装完备的完备的思想变革作为后盾的。对比下中国的革命为什么那么多灾多难,辛亥革命在武昌打响第一枪几年以后,胡适等人才在上海创刊《新青年》,可以说,为我们的革命背书的思想资源还是远远不足的。
随着别林斯基、车尔尼雪夫斯基批判黑格尔的唯心主义美学,俄国的思想者们开始建构自己的“美是生活”的文艺理论,无论是作家、音乐家还是画家都开始渐渐着眼现实,开始从生活中取材,进行自己的艺术创作。
尽管被俄国人成为“普希金就是一切”的文学之父充满了多么浪漫的情怀和英雄主义的光辉,他在诗中写到,“取来金色的玉液!香槟在玻璃杯里冒泡吧!---把冷冰冰的夫子扔到桌子底下去吧!---把傻乎乎的学究扔到桌子底下去吧!---难道在酒桌上还能找到一个清醒的大学生吗?”
可是在他身后的茫茫大地上,畅快和自由却迟迟无法到来。作为他的后辈的这些艺术家们,无一不在严酷的统治和冰冷的天地里,只能怀揣着苦闷的情绪和悲天悯人的情怀,在文艺作品中深切期望未来美好的幸福生活。就像我们在巡回展览画派的展览上,看到的这些伟大的大师们的,凝重的神情。
难以撼动半分的恶劣的自然条件,莽莽天地,极昼极夜,和从未停止过的来自权力的束缚,让这个民族似乎永远都难逃这样的宿命。
就像找不到出海口一样,除了艺术作品,他们大概再也没有更好的精神上的出口了。
美丽的无名女郎镇楼!
当然,据说画中的神秘女郎就是《安娜卡列林娜》中的主角。
学过一些年画画,却始终没有画过一幅油画;上过美术史的课程,却也难以对各位大家,那些伟大作品做到如数家珍。敢在这做油画的评论,尤其是巡回展览画派的伟大作品的品评,实在是班门弄斧,胡言乱语,不值一提。如有各种偏颇谬误不足之处,还望各位朋友能够指出,不吝赐教,这里谢过。
当然敢于写下这些,也确实是因为对油画,对绘画艺术的热爱,想分享自己一些逛博物馆,看画展的经验。据一点浅显的短暂的在欧洲观看美术展的经历而言,还是希望在我们自己的展会讯息更加通达,邀请的作品质量更高,办展策展更加丰富的今天,能有更多的朋友不仅是走进博物馆、美术馆,并且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艺术的魅力,与美的体验。
PS.
插图有的来源于手机,有的搜索自网络,有的来源于上海博物馆网站。不是对自己的手机自信,而我挑选图片的总的原则上是,色彩上更贴近于看原作时的感受。当然,看画还是要在现场看原作最是原汁原味。
如果客观条件有所限制,这里推荐一个才发现不久的网站,其中的图片质量相对还是很不错的。
https://en.gallerix.ru/album/Shishkin
愿我们共同发现世界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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