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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 (本文摄影均为李丹) 文︱李丹 老王睡到下午四点仍不接电话,在强烈的阳光中,我们在村里一处剧烈狗吠的院子找到了他,愤怒的狗窜起来一米五,他摁下去,这只黑壮长了眼线的大狼狗被他爱怜地称为小狗。“哪睡觉了,乡里前两年给配的那个电话早就不能用了”。他急急提上篮子跟我们出门,篮子上一侧写着“传承古文明”,另一侧是“盛载大文化”。 我来寻访一个基层群众文化工作者,带着这样的念头:当年有乡绅,传承是自然的;“文革”是纯粹的破坏;“文革”之后的传统文化传承怎么变成了个人式的、唐吉柯德式的,进而变得荒诞。 乡文化站站长老王,近四十年没能被提拔,职称上不去。六五计划中发展起来的一代乡文化站和基层文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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