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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老家的火车上

顾小叶  · 简书  ·  · 2020-05-02 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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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同抖音,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条是什么,或温情,或悲凉,亦或恼怒或困苦。

晚饭桌上,本来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天,爸爸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片和谐。是大伯母的电话,电话一通,便传来大伯母急促的声音,告诉我们了一个噩耗,大伯突发性脑溢血,送医院在抢救,医生说让家属有心理准备。

这个消息让电话沉默了几秒,爸爸好似终于反应过来了,说“好,我们马上回来”。不知道电话怎么挂的,爸爸和妈妈眼神有些迟疑,稍显呆滞,随之而来是手忙脚乱,收拾东西,马上回老家。

可说的马上谈何容易,隔好几百公里,回家火车加汽车得六七个小时呢。还好我和哥哥够镇定,让他们别急,好好收拾东西,车票等由我们负责。

由于家里还需要妈妈照顾,还有小丸子需要有人照看,最终是我和爸爸回家。

去车站也得一个多小时,是哥哥送我们的。不知道是心着急还是导航不够准确,中途走错了两个路口,还好不至于错过火车。

来过武昌站好多次,没有一次如同现在这样冷清,让疫情之后首次出门的我极不适应。还好上车一路比较顺利。

候车期间,爸爸絮絮叨叨,都是大伯家的事。大伯家有两个儿子,可能是家境还算不错的原因,他们有些纨绔。大儿子经历过几段婚姻,都是大肆操办,最终都无疾而终。四年前,大儿子也身染疾病去世,所谓白发人送黑发人大抵如此,大伯和大伯母一夜间头发白了大半。二儿子也不尽如意,经历过两段婚姻,最近一段是去年结婚,听说最近在闹离婚。二儿子也不是省心的人。再说大伯和大伯母,两个人都有高血压,去年大伯高血压发作,伴随脑溢血,命抢救过来了却中风,说话都不是很清楚。一家子本来风生水起,这几年衰落的冷冷清清。

爸爸一路说着,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去安慰,只是安静的听着。

再就是进入车厢。买票时我便注意到我和爸爸虽一起买的票,确一个在车厢头,一个在车厢尾。我以为和网上看的一样,一节车厢看不到几个人,结果,这只是我的一番遐想。

我对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将裤腿挽至膝盖处,蓝灰格子衬衫里是一件黑色T恤。桌上放着一瓶475ml的北京二锅头,看起来喝了有七八十毫升了。见我坐下,他穿上了袜子和鞋子,随后,用刚刚穿袜子的收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王老吉,打开,然后一饮而下。火车开始缓缓开动,我别开脑袋,不再看他。

这一班回家的夜火车,不知道能不能追上大伯离开的步伐……佛祖释迦牟尼说人有八苦,分别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我看来,最苦还是爱别离,生老病死本所有人都避无可避,可是别离之苦尤其是生死离别,让活着的人饱受思念之苦,真的是锥心之痛。

一直不敢想的问题就是以后父母也有这一天,现在还是不敢去想,努力让自己奔跑的速度快于他们老去的速度吧,愿所有人都身体安康,顺心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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