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沐倾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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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1)

沐倾辰  · 简书  ·  · 2019-01-31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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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家是避风的港湾、疲惫人生的栖息地。

但在我眼里,他正如佛道所说:家是灵魂的监狱、是套在人身上的枷锁、是人走向狭隘自私贪婪的根源、是束缚人性自由解放的藩篱、是实现美好人生的最大障碍、是人通向高层次领域的绊脚石。

没错,自古以来,家是我们生活中最重要一部分,不予舍弃,只能默默承受在里面所受一切。

痛苦、愤怒、悲伤、煎熬、还是些许开心都不能展现出来,一一承受,一一隐藏,不能暴露,否则会比之前更痛苦。

可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家是他们幸福源泉,是父慈子孝, 美满和睦 ,相敬如宾 ,夫唱妇随的。可我偏偏却是一个例外,独有的例外。


我不知什么是温暖,有人说,你若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撒撒娇,逗逗趣,什么烦恼事都会忘的一干二净了,可每当我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后,还要遭到冷嘲热讽,冷眼相待,这比在外面受点委屈还要难受一百倍,甚至更多,这种感觉,你能体会到吗?


我的家

父母相差十来岁,在感情事上,总是吵吵闹闹,你争我斗,非要挣个输赢才肯罢休,从小我在他们身边耳濡目染,学到的不是怎么温柔待人,细声细语,而是大声嚷嚷,比谁的声音大,谁就是赢家。

我看到的不止这些,学到的也不止这些。父亲他是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只懂得发脾气,一生气就扔桌子,或揪着我就来两拳,大大的拳头落在小小的身躯,那疼痛如今都很清晰。


长大了,书读不了多少,到初中就毕业了,是否考虑要出去找份工作,学习学习养家糊口,可老天爷像是给我开了一个玩笑,从小身子脆弱的我,就在这个时候居然检查出问题,在刚开始时,头晕想吐,四肢无力,直到后来的狂吐不止,险些丧命,这一次次的经过,如今不想再提,可每当想起,还是泪流不止。

在这段时间,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寸步不离,衣不解带,废寝忘食的陪伴在我身边。那段时间,我是痛苦的,也是幸福的。

父亲,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着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慰自己,刚开始时,他在旁边有多般照顾,可渐渐的,他不再细心,只有暴怒,啰嗦,一步一步,烦扰着我。病人需要的是静养,休息,可每当我快要熟睡之时,他就像一只苍蝇一般嗡嗡嗡不停,念念叨叨还是那几句,不是安慰话语,是刺激痛苦的深渊。“都多大了,躺在床上,像什么样子,你看看别人,15岁就读博士,开公司,你呢,好吃懒做,不像样子……”这一刻,他像是在骂一个不懂事孩子,可你知不知道,我想做,可我无能为力,也许,他清楚,又或者,他被蒙蔽,总之,我不得而解。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每天都在争分夺秒,跟时间抢人,抢过去了,便是人,若没有,便成神。


兜兜转转,时间过得匆忙,不知不觉,已过去一年,身体慢慢复原,可偶尔还是会像从前那样,但平常注意饮食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一年间,不知听了多少回他的碎碎念,也不知想过多少次放弃,从此远去,可看着眼前日渐消瘦的母亲,一滴滴泪从眼角滑落,心中竟有些不忍,就放弃了此念头。

医生说,身体恢复不错,可以回家了,只要好好修养,便会好的很快。可回到家,却没有医院温暖,冷清清的,静幽幽的,除了母亲以外,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段时间,是孤寂的。


父亲除了请一两天假,所有时间都在上班,从我生病前到康复,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怎么陪伴过。

家里不算富裕,可家底还是拿的起,他却选择一分钱都不肯拿出来救济,刚开始需要急救手术费,他却一分钱也不肯出,总是嚷嚷着拿国家的钱救助,我当时很想说,父亲 ,我是你的女儿,你都不肯出钱救我,国家,又未必肯,可话到嘴边却总说不出口。母亲曾为了这件事情跟他争吵过,他却口出狂言,责骂母亲的不是,所有的脏话都骂的出来,甚至他到了极怒时,会拿起身边的物件随手就扔,或者抓住我母亲上来就掐,脖子总是被掐的红彤彤的,他这是在拼命啊,万一我母亲被掐死了呢,怎么办,想阻止的我却无能为力,一动就浑身松散,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嘶吵。每当这总时候,却总没有人来劝架,也许他们害怕会惹祸上身,也许他们不敢插手家庭内物事,只在一旁冷眼相看,有些好心人会上来劝说一两句,可都被我父亲那疯狂的样子吓走。

我母亲每天都在以泪洗面,却总是偷偷的,我知道,她不喜我看见,我却回回都发现,不知该如何安慰,看着她伤心,我的心在滴血。

等父亲平静下来,已过了好久。因病情耽误,声音变得很嘶哑的我,吱吱唔唔的劝说父亲,他才肯支出5000块钱,拿去交医药费用,可是仅凭那区区的5000块钱哪够啊,我母亲无奈之下,只得东拼西凑,才向亲戚朋友借些许钱一起交费用,这才没有耽误我的病情。

父亲他不是特别宠爱我,平常间对我不冷不热的,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总说很忙很忙,说要养家糊口,说要赚钱盖大房子,呵,父亲,每当我想起你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要笑死,你的女儿正在卧病中,需要钱来救济,可你却一分钱都不肯给,还跟母亲吵个天翻地覆,而你却说要留钱买房子,我都不知道,是房子重要,还是钱重要,还是你的女儿更重要。



回到家快两个月了,在母亲的陪伴下,原本骨瘦如柴的我,渐渐有了些许婴儿肥,脸上也渐渐的有了笑容,慢慢恢复如初,母亲见我如此,她也宽慰许多,不再每天偷偷哭泣,都会陪在我身边,与我说笑逗乐,无比开心。


可谁知,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简单,一天晚上,我又被气得差点晕过去,送往医院途中,我的耳边还不断响起父母的争吵声,直到后来被医生制止才停歇。

这次,还是因为钱的问题,导致父亲大发脾气,母亲气不过顶了两句,父亲竟然大跨房门,抓住我的母亲,用力的掐住她的脖子,疼得我母亲无法呼吸,只能不断拍打他的手防不被掐断气。

我在一旁看的清切,父亲狰狞的样子似乎要了我母亲的性命一般,我大声呼喊,极力的抓住他的手,使劲往外推,不知他是否看在我的份上,手松开了,而我也晕倒了。

模糊间,只记得母亲大叫我的名字,颤抖的拨通电话,眼泪与鼻水尽往外涌,使劲的摇着我,才使我有那么一丝丝意识撑到最后。


又一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又一次苦苦地坚持着,不为别的,只为我那可怜的母亲,若我离开人世,她又该何去何从。

父亲从未知错,只道是什么妖魔鬼怪干的,跟他毫无瓜葛,曾报过警,警察只是劝导,匆匆而来,又飞快离开,从不过多停留。也许是因警察的放纵与轻松,这种事情不止一次发生,在家的这段日子比在医院更煎熬。

既害怕病情突然复发,又怕父亲哪天会发发神经,把我与母亲杀害,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再次从医院回来,已经半个月后了,这次医生极力叮嘱,不能再次发生意外,否则,后面他摇了摇头,我明白他的意思。只能默默的看着母亲,低头不语。


[后续还有很多,小倾已尽力,会继续更,希望各位朋友们不要介意小倾的文笔。]


        2019.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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