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的阿丽用稚嫩的腿撩开被子，印满情色图案的被子只能稍微遮掩她幼小的酮体，这让她看起来充满挑逗意味。
“我们结婚吧，我的妹妹都已经结婚了。”
杜果没有回答，他浑身颤抖，觉得做了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身下血淋淋的，他感到有些罪恶，但不知道哪个词可以阐述自己的罪恶。
公元2103年，实行《新纪元生育法》第三年，杜果已满法定结婚年龄，他对结婚感到茫然，虽然他非常喜欢阿丽，甚至因她而有些明白“爱”是什么。
他转过头看着阿丽，女孩儿的额头蒙着一层水雾，头发散乱着，胸膛起伏——这是激情后的证据，他们成为生育军当中的一份子了。
被子沿着阿丽的腿隙、腋窝甚至指缝垂下，只有一张娃娃脸露在外面，双眼闪动 一一 一副赤裸裸的肢体，这让她看起来像一个玩偶，杜果有些扫兴，他拾起衣服，在墙上一点，一个界面悬浮出来，他点了一下“open”，整个房间开始亮起来，所有的花纹和突然全部消失，他们出现在一个异常明亮的大厅里，周围传来许多少男少女的呻吟声……
天空灰蒙蒙的，两件薄薄的防化服，装着两个沉默的人。阿丽像丢了魂一样，拖着被撕裂的身体跟着杜果，她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他去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对不起，阿丽”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说？”阿丽有些慌张。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快就走出来，太不尊重你了。我心里，不太好受，有些乱……”
阿丽松了口气，用手贴在他的后背，似乎触摸到他那颗怦怦跳的心，她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没关系，下一次，下一次就好了……”
下一次？下一次就好了？是怎么样的好？下一次怎么会好？没有同龄人经历初次的兴奋，他反而有些失落，心乱如麻，像是丢掉了什么东西。但，是什么呢，纯洁？童真？不，都不是，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不那么美了。
“我们要是能生下一个孩子，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我们……”
杜果突然撑着她的肩膀，埋下头，一阵干呕。脑子里许多念头在冲撞，也许在头骨上擦出一道道火花，眼前一片黑暗，强烈的乏力感让他感到眩晕。
有人搂住了他的脖子，他费力抬起眼皮，这个枯黄的世界，核爆后的产物，黄沙漫天，平缓的沙丘抹平了遗迹，蔓延到天边，没有一棵树，只有几栋外观不断变换的银灰色建筑，一只老鼠站在沙丘上，蹑手蹑脚向这边张望……
“果儿哥哥……呵呵呵……”
“果儿哥哥……”
“来追我呀……哈哈……”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意识里不断奔走，一个画面渐渐明了。
梧桐叶翩然飘落，在雨后的马路上晕开一阵阵轻涟，欢快的小女孩穿着花格子短裙蹦蹦跳跳，一小撮头发上别着一个蝴蝶发卡，她是如此无忧无虑，花格子短裙随着她起跳和落下不断开合，真像是蝴蝶在扑扇翅膀。
阿丽转过身，那张乖巧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满含天真，她甜甜地笑着。
可是渐渐的，那张脸没有了笑，竟然转为怒容，她眉头紧皱，哭诉道:“你强奸了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无数个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阿丽开始背对着他跑，越跑越快，越跑越远……
杜果猛然用手向前一抓，可是手从一个虚拟的画面穿了过去。
那是一道全息投影，画面上不是阿丽，而是一个金发女人在播报新闻。
“……事态发展到现在，我们也始料未及，从上世纪的食品危机到现在，世界人口已经降至3亿，真是让人沮丧，我们面对核爆也能生存下来，却要因为不健康的食物导致自身灭绝，近日，《通过人工智能延续人类种族》的提案已被政府采纳，但遭到“世界人类延续会”的强烈抗议，即使人类生育力已降至冰点，他们依然坚持实行‘生育开放’的政策以扭转人类灭绝趋势……”
画面中出现一个接通图标，阿丽的脸庞出现在画面中，显得十分焦急，杜果在迟疑不定时，她泫然欲泣，紧紧咬着嘴唇。
杜果叹息一声，点击了接通按钮。
“你……还好吗？医生说你受到了严重的辐射，至少需要在这里躺一个月……”她说起话来软软糯糯，像是在极力抹平一个伤口。
“我不知道……你会晕倒，我想把你抱到医院，可是我抱不动，我用了好大的力气把你拖到营地附近，对不起……我做得不好……”
杜果看着阿丽哭，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有一块巨石在心头跌落下来，一次又一次，阿丽的哭泣让他受了严重的内伤。
“阿丽……别哭了，等我出来。”杜果沉声说道。还没有等阿丽由悲转喜，杜果已经挂断了通话。
他缩在床头，牙关紧咬:“阿丽，你为什么不骂我？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情，为什么要对我那么顺从……”
这一天，是杜果15岁生日。15岁生日的礼物，除了阿丽的除夜，还有一颗从机械制造公司的导弹发射井里呼啸而出的核弹，在天空中拖出57道马赫环后，落在营地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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