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兽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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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闻到硫磺味是在末班地铁的第三节车厢。 当时电子时钟显示00:49，车厢里空无一人。铁轨摩擦声突然变得粘稠，像某种软体动物在隧道里蠕动。车窗外飘来灰白色絮状物，落在手背立即融化成焦油状液体，散发出焚烧动物毛皮的气味。 这就是都市传说中的灰烬车站。 当锈蚀的青铜门在面前訇然开启时，我终于看清这座城市的真容。黑色玄武岩构筑的建筑物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每个孔穴都在渗出暗红色黏液。街道上行走的人群裹着防火布缝制的长袍，他们的影子被路灯拉长后竟显现出兽类轮廓。 "新来的？"巷口阴影里传来砂纸摩擦般的声音。戴鸟嘴面具的摊贩正在煎烤某种带鳞片的肉块，铁板上的油脂爆裂时溅起幽绿色火星，"买块蜥蜴心吧，能让你多活三个满月。" 我后退时撞翻的陶罐里涌出大群白蚁，这些昆虫背甲上赫然浮现人脸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