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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18 岁的高中生乔飞尔举办了一场名为「塑形」的手指证件照展览——她拍下了 117 名中学生的中指,更准确地说,是他们中指第一个指节上长期握笔磨出的茧子。 这个茧子我们太熟悉了,它是漫长学生时代的总结陈词,是无数埋头苦读的日夜的缩写,而在看到飞尔的展览之前,我们没有好好观察过它,只是理所应当地接受它、忽视它,如同一些人看过飞尔的展览后发出的评价那样:“这不是很正常吗?咱们谁没有这个茧子,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普遍并不等于正常,更不意味着应当被忽视。 飞尔读高中时,曾产生强烈的厌学情绪。在只以成绩论英雄的校园里,她找不到任何存在感,也看不到自己的价值。休学后,她陷入矛盾的自我批评:既无法逼迫自己去上学,又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好好去学校。 为茧子办一个展览,是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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