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岳谬
笔名岳缪,93年。居住在三娘子城。 中文系研究生。个人微信公众号:吉普赛冰块。第二本自印书《旁观者》在自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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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草》4

岳谬  · 简书  ·  · 2018-02-16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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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想让你知道的是,根本没有他妈的准备好了的时候,生活之于你在任何一刻都只能是个意外。“我们一辈子都是在用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去换我们想要的却不一定能得到的东西。”这是我与白雪最后一次在咖啡馆里面对面谈话时她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随后我沉默地要死,她的眼睛里凝结着不肯流下去的眼泪。在爱情与婚姻观里,我和她或许并不一致,我一直在强调着我想等一切都准备好的那个时刻,而那个时刻根本不可能莅临。就像我的父亲一生都在等待着他有能力的时刻却最终颓圮地等到自己的死亡,就像母亲总要强调在等我结婚后她才开始自己的生活一样然后却突然死亡,若说是准备好了的死亡,也只有之前的祖父与之后的我了。

我想告诉你的是,作为一个写作者,我一直强调给自己的是在我的书中我必须要写人的死去,最直接的莫过于写自己的死。有一个最简单问题的读者在阅读中要首先理清的问题是什么他妈的是叙事主人公什么他妈的才是作者本人。我希望的是你们不要搞混了,因为说实话,我也常常在阅读其他书籍时搞混――举个例子,尤其是郁达夫――他开启的五四自叙传模式的小说令好多人以为书中的主人公就是他,包括他的妻子王映霞最终选择与郁达夫离婚的导火索也是作者本人对家庭私密的事情暴露过多而引起的。一个作者在现实型领域里的写作总是要谨慎的区分真实和虚构之间的关系,然而我并不想要这样的谨慎,但是作为读者的你们应该把这种谨慎放在阅读书籍第一要务上去。

中国自古就有“家丑不可外扬”的俗语――中国的俗语一旦听多了就会以为句句都他妈在理,然而不过是爱断章取义的中华民族的人们最擅长使用的劣根性而已。我必须避开一切政治敏感以及一切可能触怒的阶层来躲避地叙述一些例如不公不正的事情,我最大的极限可能就是叙述与闫美丽的对抗了,而事实上,我凭心而论,闫美丽不再美丽的原因是因为她也是这个黑暗社会的受害者而已。只不过她用的方式更加不要脸与堕落而已。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能听到她的同事们议论的是她之所以如此明目张胆的猖狂,实际上是想去监狱陪她的父亲而已。

“但她去的是城东头的女监,而她爸监狱的可是在城西头啊哈哈”

“哈哈哈哈哈啊哈……”

我一直看到的是和我一直听到的是,所有试图同情悲悯他者悲伤的话语到最后都会以一个莫名其妙的玩笑收场。所以本质上他者根本不会在乎你究竟是否悲伤――听到这个观点的时候是我与父亲在一家小而鄙陋的餐馆里喝酒吃饭的时候――他说:“我其实清晰地知道,没有人想要了解你的悲伤,他们只是好奇你怎么悲伤。没有人想要悼念你的死亡,他们只是好奇你如何死亡。没有人想要了解你的结局,他们通过结局总期待看到一个跌宕诡异的过程。”

当一个人到中年正以十分迅速的步伐极其不情愿地踏入老年时的男人来说,这个领悟说实话有点晚。我举个很简单的一个类比,在他与我说这句领悟之前,他刚让他的上司女领导在酒席之上用酒泼到了脸上,一气之下离席辞职。回到家叮嘱我不要与他妈也就是我的祖母去说,当然我并没有任何回音于这句话,而事实上我也没有任何悸动的心情去给这个男人的母亲去告黑状——当时我在班级里的一个男生给白雪写情书时莫名其妙地被老师发现了,然后就是一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叮咛,什么桥啊什么盐啊什么路啊什么做人的道理啊到最后还是得请家长——这是老师们的绝招了。

所以当父亲用一种斜吊着眉毛的表情叮咛我的时候,我已经无力去管理他们家族的事情了。当然这一点消息是让母亲知道了——因为他恰巧感冒了,一连三天都没有再去这个女上司那里上班,而是一直睡觉到中午,吃点剩饭继续睡觉。这样因为屁大点的感冒而连睡三天的样子,又重复着与母亲刚结婚时的模样,连续躺三天不上班——当母亲告诉我这个轶事的时候,我其实也是能有稍微理解的。因为我们班级里当时有一个跟着他父亲来这里做生意的单亲家庭的上海男生插班生——他就是只要一感冒不管老师是否允许他请假,他一定不会来上课的主——当时我确实很羡慕这个男生对于课程以及老师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我自己也想这样,但是我自认为我并没有资本。直到在闫美丽当上了我们班英语班主任的时刻起,我的一切忽然也就变得云淡风轻了。所以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人是会因人而改变的。

这里面其实有好几个隐匿着的苦笑的玩笑——父亲之后再一次委身于了那个泼他酒的女人的工厂里,而我因为那个男生情书被发现这件小事将我本来写好的信用火烧掉了,因为我不想让这个该死的闫美丽拿到我的任何说教的证据。有很多人奇怪我为什么会如此的厌烦这个闫美丽,其实我一直都在回避这个问题,因为假如说一个人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什么理由的话,那一个人讨厌一个人可以说出千万个理由,到最后这些千万个理由堆积在一起其实就是没有什么理由了——一切都会随着时光慢慢变得模糊直至被遗忘。我总以我未来漫长的时光会遗忘这些烦心事为理由过活着每一天如黑洞般的日子。只不过有些事,特别是悔恨的事情我一直在叮咛自己不要忘记,说个小事:

那一天上完闫美丽的课,这个老女人在课堂上竟然问了我三个问题,她的指向性太明确了使我不得不去想她就是针对我。就在我十足气愤的时候,后排一个整天睡觉谈恋爱基本已经被老师放弃处于退学边缘的男生开玩笑式的走到我的身后——这个男生就是写那个以“自由”造句被我发现纸条的——我的斜上方是他昨夜带她去酒吧的那个女生,我的座位前方也是一个处在退学边缘的男生正回过头来跟我开着莫名其妙的玩笑。这个班级之所以有很多处于退学边缘的学生是因为这个班级是所谓特殊的“条子班”,就是那种走后门的班级,说的再直白一点——所谓的“借读生”。这其实是一种潜规则,是中国学校教育里特有的人情礼往,我不能否认的是因为我也在这个班级里,很明显,我他妈的也是从“后门”里溜进来的。我不得不否认这一点在作为曾经所谓的学习成绩较好的所谓的乖孩子里我的内心深处是有自卑的。这自卑的情绪其实一直都没有消解,直到我在那个荒草原里沉重的时刻。

其实进入条子班的学生们对于学习程度的重视是一半儿一半儿的。有的学生其实说白了就是来混的,他们提前进入了中国大多数大学生“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日子。所以我极其有理由相信,这样的学生其实是用不着考大学的,因为他们没有体验也不想体验所谓的高考前那一场近乎疯狂的日子。其实我一直在想的是,他们这样的青春他妈的才是青春啊。他们抽烟啊喝酒啊谈恋爱啊逃学啊打架啊等等,这或许是我从不曾体会过的学生时代。



我常常安慰自己,其实在最年轻气盛的时候隐匿着自己的情绪,躲避着人群以及孤僻的生活只看中学习成绩与排名的学习生活其实也不错。但我一直都没有说服我自己,是的,我他妈一直在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不选择这样疯狂的青春呢?后来我总结到的是极大程度上源自于我的母亲——很简单,我只是不想让这个女人对我有过多的失望而已,仅此而已——但等到她忽然死去,我一切约束自己的期待也就不那么重要了,也就是说我所有自卑的习惯在母亲的葬礼崩塌了很大一部分。

关于习惯这个词,《西西福斯的神话》那本书中说了一个词叫“习惯”,也就是所谓的“惯性”,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人的懒惰,不愿意跳出自己的习惯而舒适的生活节奏,一旦我选择了一种极其荒谬的习惯性的生活与行为时,我就不得不顺从这样的行为——举个例子,很简单,比如我本可能选择与白雪不顾一切地走在一起但是我没有,因为那自卑的情绪一直在延续。再比如我的父亲一直重复着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总是没有任何行动,这是我母亲与他背道而驰重点之一。

我一直试图用最理性的方式来分析我自己的精神与心理以及我能想到的我所遇到的一切事情。但比如情感这件事情我如果使用理性过度就会变得异常艰难而又难以抉择。这样的抉择在我参加完母亲葬礼的那一刻就完全地消失了,之后我打算与闫美丽地彻底决裂以及决定死去的一系列行为我果决的程度令我十分讶异,甚至震惊不已。

直到我喝下那一整瓶安眠药和大半个塑料瓶子的白酒后躺在硕大的荒草原里,我的整个身躯被淹没在高高的草丛里,我清晰地知道我的尸体会在很久之后才会被发现,那个时候肯定他妈的是臭了,我在想的是谁会是最后一个发现我的人呢?算了,这个时候我不想很详细地描述我的死亡过程,因为这个隆重的仪式我打算在最后一章隆重的描述。现在我想说的是那个后排的男生走到我的身后,与我的同桌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笑话,我的同桌是一个留着短发的女生,这个女生是我学生时代里遇到最特别的一个。这个时候后排那个男生把双手伸进了我衣服里,摸到了我的乳头,然后开着玩笑说:“怎么这样小?”

而我当时的表现是翘着二郎腿凝视着桌上的一道老师说的很简单的数学题但是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去解的在我的范围里的难题。我一脸漠然,任这个男生去抚摸,然后他把我的乳头揉大然后用食指去拨弄,这一整个过程我其实都是在忍着,但是我神情是无所谓的样子。

当时我的心路历程是,如果我起身与这个他妈该死的男生打架,那么那个同样该死的闫美丽不知道是否会站在谁的一边,或许她会拿到我的把柄把我清退——她特别熟悉清退这个流程,甚至闭着眼睛都能完成这个。而那时我的母亲还没有突然死亡,我只是不想让母亲也多一份烦心的事情,因为她有她那个无能为力的丈夫已经够焦头烂额的了。是的,我的这个学生生涯都尽量避免一切打架以及冲突,本质上都在躲避一切就是为了不想给我的母亲以任何形式的烦心事。你可以想象的是,就连一个小小的期中考试的成绩单我们都能与母亲争吵数个小时最后各自都筋疲力尽,这些打架之类事情在母亲意识到来真正安慰我之前的一段漫长的时间里肯定是质问与争吵。母亲一生都站在了道德以及道理的一边,她的强势也正是在于她几乎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基于此,所以,我一直用我的沉默等待他的离开,他玩了五分钟觉得没意思就去摸他的那个小女朋友去了。后来,这个男生果真退学了,当年有部貌似很火但是我不怎么关注的台湾电视剧叫《篮球火》,这个男生也很喜欢打篮球,据说退学的理由是要拍摄一部大陆版的《篮球水》,就目前的光景来看,这应该只是个戏谑的理由而已了。但不管这该死的家伙以什么样的理由退学的,但是后来我一直在打听他的去向,只为了在我死亡前还给他当年侮辱我人格摸我乳头时我因为沉默而没有打他的那一拳。你要知道的是,有些愤怒错过了你可以苟活但是你是会一直在心中默默地悔恨。

我一直记恨着我没有打出去的这一拳,就像我一直都不曾理解我母亲与我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阴差阳错地他妈的走在了一起。我母亲给出的解释是:“当年我是闭着眼睛找的你爸!”她还有一个解释是:“当初去你祖母家时本来是出于礼貌的,第二天就要宣布分手的。没想到你祖母悄悄递给了我二百元钱,这一下拿人的手短又加上自己的妹妹当时也要张罗着结婚,自己心里想当姐姐的婚姻这件事不能落在妹妹的后面,所以就匆匆忙忙地把这个婚给结了。”

这两个解释在我祖母那里是另外一个版本,她的解释是我的母亲当初看中了祖母家境殷实,从结婚的时候男方家能请得起全程跟拍的摄像师这一点在她的同学们的婚礼中的是没有的。总之双方僵持出了两个不同的观点,总有一方在我面前说谎,当我想证实这个事情的时候,分别将他们对我说的话问到了对方身上,对方回复的仍然是两套说辞。所以就亲缘血近的一方,我当然是站到了我母亲的一边。所以,这个世界无论再怎么美丽纯洁,即便是在如此亲缘的关系里依然存在着谎言,所以我想要的真实总是被虚伪替代时,我也能看得开一点,至少用不着自己跟自己赌气。

刚刚说到了那个男生摸着我乳头的时刻,坐在我同桌的这个女生瞪着两个大眼睛看着,但是她没有笑,这一点给了当时的我很大的欣慰了。其实我同桌的这个女生也是很叛逆的一个姑娘,她当时在外校有一个貌似打篮球很好的男朋友,课间的时候与我前方的那个男生讨论两性性爱到底一个星期多少次合适以及问那个男生看色情片的时候是否能忍住生理反应之类的问题。当时的我依然在研究一道老师说的极其简单而我却以为怎么那么难的数学选择题,忽然那个女生转向了我,问了我同样问题。我看了看她,也看了看我前面的那个男生说:“我根本忍不住。”

“那是因为你没有女朋友吧?”那个男生笑着说,带着嘲弄的神情。



而那时那刻我同桌的那个女生依然没有笑,她只是沉默地看着我就像我沉默地忍受那个男生抚摸我的乳头一样。这个姑娘后来因为自习的时候要问我一道数学题怎么解的时候,我一看那道题是上午我苦思冥想的那道选择题,当时敏感性格的我以为她是拿那道题来戏谑我的智商,所以很不厌烦地回绝了她。令我没有想到一点是她的眼睛里竟然忽然含着眼泪——目前为止与我有关系的女人里除了我母亲曾经含着眼泪与我争吵后,我再看到含着眼泪质问我:“你究竟要让我等你到什么时候?”的姑娘就是白雪了。当时我很慌张,要知道那是我除了我母亲的泪水之外看到的第一个姑娘因为我而含着眼泪的境遇,那一刻我语无伦次,我很想安慰这个姑娘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说了类似“好啦,那道题是这么解的啦”之类的话。后来这个姑娘文理分科后选择了理科班——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那道题她根本只是会做的——或许她只是想让我不那么沉默和增加一下我的小小的能解出数学题的成就感而已。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姑娘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不过在后来这个姑娘联合我们班一个身材肥硕的女生一起欺负一个胸部发育比较大的女生时,把她逼到楼梯的墙角或者女厕所里指着鼻子一顿臭骂。我好奇问她为什么要那样欺负那个女生,她说:“没别的,就是觉得她很贱很贱。”

我反问:“那你觉得那个摸我乳头的男生贱不贱?”

她忽然沉默了,这姑娘总是能用恰到好处的沉默去缓解一些尴尬的时刻,她敷衍了我一句:“我不知道。”然后就把头埋尽了数学习题册里了。那一刻我觉得她真的是太可爱了,以至于我曾幻想过我和这个姑娘如果在一起时的画面,那种意淫的程度不亚于后来我一直在意淫白雪的时候,总之,男生对于性幻想的对象总是不确定的,通常是长相好看的女生呗。但是好看的女生总是觉得自己太过好看被很多人追而心烦意乱的,认为自己除了长得好看一点就没有人在关注她的其他优点了。我想着这本是无可厚非的,有个成语叫“郎才女貌”,但也有个词叫“才貌双全”,但后者是形容个体的,前者是形容两性之间的。这个词可比俗语隆重得多了,在男人的才与女人的貌上面是可以画上个等号的。

我倒是想说说那个时候的性这件事的,关于性那时的我所有的了解都源自于一本叫《女性论》和另一本叫《男子汉生活指南》书。这两本书是曾经在家中“探险”,也就是翻找一些父母的秘密之类的时候发现的。关于所谓的“父亲的书架”这个意象似乎在每一本文艺的小说里都是故事开始的地方,然而我的父亲的书架上很鄙陋的,是的,我的父母没有看书的习惯,我的祖父倒是有,他的嗜读书的程度与我父亲嗜酒的程度是一个样子的。

祖父小时候的家中确实富庶殷实,因而在文革时期被划成了地主——当时家中有几个大箱子,里面装的是线装手抄本的四大名著、七侠五义之类的。所以祖父小的时候读了好多所谓的课外闲书,我在上学的时候也在疯狂地买书,但是通常因为作业补课考卷等等事情无暇读这些课外闲书,在课堂上看着那些处在退学边缘的男生或者我同桌这个女生读着课外闲书或者杂志时,我都是一种极其羡慕的神情。但这种神情一晃而逝,因为我太看重所谓的学习成绩,我一有点时间就会研究那些他人认为极其简单而我怎么也认为解决不出来的数学题、化学题、物理题之类的,但是效果不佳——满分100分的物理试卷我考过20分,满分150的数学试卷我考过37分的成绩,化学100分的试卷我考过40分的成绩——所以后来我选择了文科也是情理之中的。当然,现在我想重点叙述的是学生时代里我们对于性的意识,我搜罗到的那两本书都不及我后来看插图版未删减的《金瓶梅》给我的心理带来巨大的冲动,当然《金瓶梅》这本书还是远不及日本这个岛国输入的一些色情片了。当时我的这个独特的同桌在上地理课时在书桌里看着这些片子,我发现了好几次,然后我注释着她的神情,她的脸显得异常冷静,于此我一直怀疑我这个同桌是个性冷淡的。

“要不要一起看?”她对我说,哦说了这么久都没有介绍她的名字,他叫冯楠。其实我一直在忽略着我笔下所叙述的人物的具体面貌,在我所看过的四大名著以及一些其他的很多小说里每一个人物的出场都在不厌其烦地描述着着装与面容,这似乎成了个惯例,包括很多外国的小说也一个样。我从小就很厌烦对人物的描述,后来我一直将这种模式称之为作者在凑字数。但如果不描述而用这个男人或者那个女人替代未免对这个世界太薄情了,但细想这个世界何曾温情过呢,所以我也就无所谓我笔下那些男男女女的究竟是个他们的什么的鬼样子了。像这样的厌烦还有一些环境描写等等,我在读小说时这些地方通常是一目十行的。

当冯楠邀请我是否要一起看的时候,我当时确实吓坏了,也比这个大胆的姑娘更加的羞赧的。一个男生他妈的要比一个女生对于性这个东西更加羞赧的这件事就更加令我羞赧的了。比起这个,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回想起这个场面,那时是尴尬的,但也是悸动的。当后来我看着一幕幕色情片我也出现了一些性冷淡的面貌与不怎么心跳的心的是偶,我才不得不承认青春啊确实他妈的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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