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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语言不古怪 鲁迅的《高老夫子》中,高尔础说:“女学堂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我辈正经人,确乎犯不上酱在一起。”“酱”字甚妙。如果用北京话说成“犯不着和他们一块掺和”,味道就差多了。沈从文的小说,写一个水手,没有钱,不能参加赌博,就“镶”在一边看别人打牌。“镶”字甚妙。如果说是“靠”在一边,“挤”在一边,就失去了原来的味道。“酱”和“镶”,大概本是口语,绍兴人(鲁迅是绍兴人)、凤凰人(沈从文是湘西凤凰人),大概平常就是这样说的,但是在文学作品里没有人这样用过。 屠格涅夫写伐木的散文诗,有一句“大树缓慢地,庄重地倒下了”。“庄重”不仅写出了树的神态,而且引发了读者对人生的深沉、广阔的感慨。 阿城的小说里写“老鹰在天上移来移去”,这非常准确。老鹰在高空,人是看不出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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