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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颖

默兔之宝  · 简书  ·  · 2021-01-27 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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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颖一起长大,从上幼儿园开始,就是同一个班。我们的父母都是同一个企业的职工,我的父母是企业里的机关干部,颖的父母是企业的普通工人。

颖家有三个女孩,颖排行老二,是最不受重视的一个,颖的姐姐比颖大三岁,自从上学就学习很好,很受父母喜欢,颖总是穿大姐的旧衣服,而大姐和小妹妹在过年的时候会有新衣服穿,吃东西时,颖也总是让着妹妹,颖似乎从来不在乎这些,每天都是乐呵呵的疯玩。

我是家中的老小,从小体弱,颇受父母疼爱,所以可能从来没有体会过颖的处境和心情。

(一)幼儿园生活

我和颖在幼儿园里就是最好的朋友,因为我比较瘦弱,总是被欺负,颖虽然也不强壮,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力气非常大,所以每当我受欺负时,都是颖保护我,我也习惯了颖的保护,而且有时候也会“恃宠而骄”,小张狂一下。

有一次,幼儿园举办文艺汇演,每个班都表演节目,我们班的阿姨给女孩们编了一个蒙古族舞蹈,我被阿姨选中作为领舞站在最前面,班级里有个叫甜甜的女孩站在我的后面,她妒忌我站在最前面,所以在排练过程中,总是做一些小动作令我摔倒。

舞蹈中有一个骑马的动作,需要将右腿和右脚向前伸,手上做出牵着马缰绳奔跑的动作,甜甜用伸出的右脚去绊我在后边的左脚,她第一次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我就被绊倒了,阿姨站的方位,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而我也以为她并不是故意的,所以也没有在意,可是后来我又摔倒了两次,我就很生气的推了甜甜,质问她说“你干嘛绊我”,甜甜不甘示弱的说“谁让你站在我前面呀”,阿姨也发现了是甜甜的小动作导致我摔倒,批评了她。

颖因为站在最后排,一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排练完舞蹈,看着我摔青了的膝盖,问我怎么回事,我和颖说起甜甜的小诡计,颖决定教训一下甜甜,当小朋友们排队去水房洗手,颖用她的小手接满水,一下子甩向甜甜的脸上,甜甜吓得大叫,脸上和衣服上都被水弄湿了,而颖却哈哈大笑,说她活该,最终颖被阿姨罚站了,但颖却不在意,站在教室的一角,面对着墙,还转过身来,冲我笑着眨眼睛,当时我就觉得颖真是够朋友,为了帮我受到了惩罚,我当时就想我要和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二)小学生活

上小学了,我和颖还是在一个班级,我在妈妈的严格管束下,每天认真的学习,写作业。而颖似乎总是很活跃,不爱学习、不爱写作业,有用不完的精力,上课时颖就偷偷的用纸叠成小衣服、小裤子、小青蛙玩,下课了就领着我和一群女生跳皮筋、打沙包,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颖总是替我打跑爱拽我辫子的男生,也会打发走试图靠近我,要和我们一起玩的“鼻涕虫”。

颖开始展现出她的运动天赋,她总是参加学校举办的运动会,给班级争得许多荣誉,而她一头的短发,更显得像个“假小子”,看上去总是很厉害,也很快乐,风风火火。

我不是特别爱运动,但从小喜爱唱歌、跳舞,所以经常代表班级参加学校的文艺汇演,也被体育老师选中,参加了学校的鼓乐队,每年在学校运动会的开幕式上,我们鼓乐队是站在距离国旗最近的一个方队,而且是控制着整个开幕式检阅队伍的行进节奏,每个人穿着量身订作的像军装一样的制服,神彩奕奕,是全校最受著目的队伍,颖也总是羡慕我站在队伍里,打着漂亮的小军鼓。

颖说,我看上去总是很耀眼,但又很柔弱,需要人保护,我永远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会永远护着我。

快乐的童年一晃而过。


(二)初中生活

日子混得很快,转眼到了初中,我们没有再分到一个班级,可是颖还是每天早上找我一起上学,等我一起放学,一起写作业,只是一起玩的时间少了,因为初中的课程很多,一下子学习也紧张起来,我开始觉得学习有些吃力,特别是数学和几何,而颖似乎还是那么轻松,而且数学学的特别好,看得出来颖其实很聪明。

突然有一天,颖在放学的路上和我说,她要开始努力学习了,让我也好好学习,希望有一天能离开这里,和我一起去外面看世界。我很惊讶,问她为什么,她沉默了。

于是我们开始一起努力,因为我喜欢语文、历史,所以文科类学科学的很好,而颖很聪明,数学、几何、化学学的都很好。我们正好是互补型,互相帮助,互相鼓励着,青春的日子平顺的进行着。

有一次,学校组织迎新年联欢活动,我被选中当主持人,而另一个主持人是颖班级的班长涛。

涛1 米75的个头,显得很高大,有些黝黑的皮肤,标准的国字脸,眼睛很有神。他学习很好,既是颖班的班长,也是学校学生委员会大队长,喜欢打篮球,也擅长短跑,曾和颖组队代表学校参加过全市青少年400百米接力赛,获得了亚军。这样的涛确实很出众,也很受老师和女生们的喜欢。

现在想来,也许我那个时候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和受颖保护的世界里,疲于应付学习、考试,再加上时不时要参加学校的一些文艺活动,所以从未察觉身边都发生着什么事情。

我和涛利用放学的时间进行排练、串词,颖也总是陪着我们,有时候我觉得颖很开心,有时候又很沉默,不像她平时的样子。

涛在每次排练完都会和我们一起回家,先送颖、然后再送我,其实我们的家都距离不太远,而每次颖都笑着说不想回家,涛也说希望演出活动能推迟,我们有更多的时间排练,涛每次临别都会说一句“小丫头,今夜好梦”。

在正式演出的前一天,排练后一起回家的路上,颖提出要先送我回家,因为那天排练的太晚,天已经黑了,颖说她不放心我,就先送我回家后和涛一起离开了。

在那次演出后,颖减少了来找我的次数,她说要努力学习,以后考上好大学,成为有能力的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个时候,颖的大姐已经是一名大学生。

中考后,涛找到了我,说他要随父母去南方了,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他也告诉我,颖曾经找过他,说很喜欢他,可涛说:“无论谁站在我身边,被看到的永远就只有我”,涛也说,我很耀眼,但他也有明确的目标,他想上一个好大学,希望三年后,能在同一个城市的大学里再相见。

我有些愕然,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颖,她的快乐是真的快乐吗?她的烦恼我更是无从知晓。

(三)高中生活

高中的课程,有些让我难以适应,最终我选择了文科,而颖选择了理科。

我们几乎没有时间在一起了。

我接到了涛的信,他说他已经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和学习进度,南方要比北方发展快很多,人们思想很开放,他说要考上一流的大学,让我也努力。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给颖写信,他也从来没在信中提到过颖,而当我问颖是否接到过涛的信的时候,颖只是说,她想去外面看世界。

颖有一天找到我说,她想在假期去南方看看,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突然意识到,她应该是想去看涛吧,我说父母应该不会同意我们去那么远,可是颖说,我们一起去,可以互相有个照应,而且按照涛寄信的地址,应该能找到他。

我觉得颖太疯狂了,可是想到涛说过的话,犹如在耳,谁在我的身边,都不会被看到,可在我看来没有谁能代替朋友之间真诚的友谊,特别是和我一起从小长大的颖,她对我的保护,以及对涛的感情的隐忍,我觉得应该让涛看到颖的真心和对他的情谊。

于是我们商量好放假一起去看涛,但我们谁都没有告诉,包括涛,只是临走前我和颖都给家里留下了纸条,留下了涛的地址和他父母的电话,带上我俩所有的压岁钱,踏上南去的列车。

直到座在列车上,我都觉得还是在晃惚,觉得太疯狂了,不知道父母们会是怎样的焦急,有些后悔了,也有些害怕,万一找不到涛怎么办,而且我们身上的钱也不多。

座了几天的火车,我和颖疲累之极,在车上,我们不敢和陌生人说话,不敢独自行动,上厕所都是一起去,不敢买太贵的东西吃,只是尽量吃从家里带的馒头、咸菜,煮熟的鸡蛋,第一次真正的离开家,竟然是走得如此远,而且还是为了看一个男孩子,想想都觉得自己疯了。

列车到站,当我们到达出站口处,竟然意外的看到了来接站的涛和他的父母,原来我们的父母按照地址和电话,想办法联系上了涛的父母,而且去车站查了车次,将我们有可能座的车次告诉了涛的父母,还好当年铁路没有那么发达,车次有限,只是涛的父母也不敢离开车站,一直守着出站口,等着我们出来。

见到我们,涛也是惊讶不已,他曾一度怀疑我们不可能会去找他,涛的父母也是想办法联系上我们父母,报了平安。涛在惊讶之余,也很欣喜,带着我们到处玩。

原来涛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他的祖父担任过大学校长,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祖上留下来的祖产。在那个特殊的年代,涛的父母作为知青下乡到北方,后来政策回复,他们又返回原藉,再次当上了大学教授,涛也算是出生在书香门第。

涛的父母说,他们希望涛以后能去外国留学,他们因为那个特殊年代没有实现的留学梦,希望能让涛替他们实现。

涛的父母从最初的担忧,到后来的热情招待,玩了三天后,涛的父母建议我们马上回家去,毕竟父母还是会担心我们,我们和涛都依依不舍。

这三天中,我们谁都没有提起以前,也没有约定将来,我不明白颖在想什么,但我知道,涛现在的境况,不像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家的女孩子能般配上的。

涛的父母最后还是决定和涛一起送我们回家,正好也想去看看在困难时期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人们。我们都很开心。

涛和他的父母也在这边呆了三天,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都招待了涛的一家,双方父母相谈甚欢,颖的父母责怪颖都是因她而起,我的父母也批评我不应该不辞而别,涛的父母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说孩子们平安就好,也向我们的父母介绍了他们现在在南方的情况。

涛走了,再也没有来信。颖更沉默了。我忽然觉得我和颖的这次远行应该是一个错误,因为从此断了和涛的联系。


(四)大学生活

颖最终考上了体育大学,而我考上了一所师范院校。虽然我们还是在一个城市,可也只是保持着书信联系。

偶尔在大学之间的活动中,我和颖会见面。我还是参加着学校演讲比赛、联欢汇演……颖继续参加着各种体育比赛。我们那颗年青的心似乎并没有尽情飞扬,我们都没有男朋友,即使有男生示好,也只是一笑而过,感恩遇见。

有时候我看到篮球场上打球的男生们,我会想,涛是否也在某个大学的操场上挥汗如雨,当看到校运动会上奔跑着的女生们,我也会想,颖是否还会想起她与涛一起飞驰赛场的情景。

有一天,我正在宿舍看书,宿舍传达室呼叫说有我的电话,我接起电话,说了声“喂?”,电话那边清晰的呼吸声似乎在我这声“喂”之后急促起来。

“小丫头,你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瞬间愣住了,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好”听到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连自己都感觉惊讶。

“我在这个城市”

“什么城市?哪个城市?”我瞢瞢的问。

“就是这个城市啊,你的这个城市,你听出我是谁了吗?”

“啊,是你吗?”

“是我,我是涛,我来了”

静默……

“你来颖知道吗?”

“我是来看你的,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我……”我突然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喉咙,泪水从脸上滑落,滴在抓着电话线的左手背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哭,可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从胸中喷薄而出,好像已经压抑了好久好久……

“你哭了吗?别哭,好吗?我来找你好吗?还是你来我住的宾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我想你了呀,我想见你啊!”

“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你也想我了,是吗?”

“为什么自从那次就断了联系?是我和颖做错了吗?”

“你别哭了,好吗? 我好心疼,我去学校找你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马上通知颖,只是在学校等着涛来,涛来了,远远的看着他走近我,他长高了,也壮了一些,真的长成大人了,有了男子汉的味道。脸上带着亲近的笑容,自然亲切的好像从未远离过。

“你长大了,更漂亮了,小丫头”

“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小丫头”

“你永远都是我的小丫头啊”

“我们找颖来一起吃饭吧”

“先不要,我想和你在一起说说话”

我带着涛看了我的校园,给他讲我在学校的生活,涛笑着说“好想和你一起奔跑”

“为什么要奔跑?”

“因为是和你一起,想跑到天涯海角”

晚上,在涛的强烈要求下,我去了他住的宾馆,涛住的是一间有两张单人床的标准间,我们各自躺在床上,聊了很多,他讲了他大学的生活,讲了他参加的社团活动、他参加的各种比赛、他已经去美国的一所大学做了为期三个月的交换生,我羡慕他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他上的是一流的好大学,条件优越,资源丰富,很多都是我们这种院校所不具备的。

涛还讲起了我们的初中生活,讲起了和我一起主持的那场联欢活动,他说他记我们排练串词时,我总是喜欢用左手食指卷着一缕长发,当背到大段的主持词时,总是皱着眉头,背下来后,马上松一口气,然后将左手食指中的头发松开。

当我站在台上主持的时候,感觉我的眼睛都是发着光,那种自信、大气、略带张扬的气质与我平时小家碧玉的柔弱大相径庭,他喜欢有多侧面的我,喜欢我既自信、坚强、独立,也温柔、恬静。

我惊讶涛对于我当年的评价,甚至是细致入微的观察,而对他我总是有一种遥远且疏离的感觉,这感觉源于他当年是校中的风云人物,也源于他是颖喜欢的男生。而我好像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内心对于他的感觉。

暗暗想起当年排练时,他都是习惯右手拿稿,左手食指与大拇指反复的搓着,当背到大段的台词时他总是站起来,微闭双眼,当背会了之后,突然睁开闪亮的眼睛,看向我笑一下,我很喜欢看他那双充满感情的眼睛,仿佛总在诉说着什么,当他对你笑的时候,眼睛仿佛都在向你笑,看上去那么温暖亲切。

突然发现原来我也曾如此细致的观察过涛,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表情,突然有点理解颖当年为什么有时候会沉默,她是否也是察觉到了我和涛之间的互相观察呢?!原来……

我不敢问涛为什么要来看我,电话中他说“想我,想来看我”,在听他讲了大学的生活后,我觉得我就是活在他年少时的一个记忆罢了,他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将来还会有更高远的志向可去实现,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不知道我们聊了多久,合衣而眠,醒来之后,略感尴尬的我,发现涛正座在他的床边看着我,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涛过来,抱着我说“我好想你”,这是我们见面后,他第一次当面和我说想我,我无言以对,只是感觉一切好不真实,纠结万分。其实我知道我和颖也回不到从前了,但心里好像还始终坚持对那份友谊的坚守,而涛仿佛已成了我不可触及的传说,哪怕他就在我的身边,甚至触手可及。

“和我一起走好吗?”

“去哪?”

“去我将去的地方,有你我才安心”

“那颖怎么办?”

“与她无关啊!”

“她喜欢你啊,怎么能说与她无关呢?”

“她喜欢我,是她的自由,可我喜欢的是你啊,和我一起走吧,好吗?我不想再离开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你不是也喜欢我吗?”

“是颖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吗?”

“我……”

“你喜欢我的,当年你和颖一起千里迢迢去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惊喜吗?”

“是颖的主意,是她喜欢你,她想去看你,我陪她去的”

“好傻的小丫头,是颖陪你去的,颖知道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是你不自知啊”

“为什么,原来你和颖都明白,那为什么后来没有联系了”

“因为我父母担心会影响我的学习,他们希望我考上好大学,希望我能出国留学,我抗争过,可他们说只要我们能考上大学,就允许我们来往,因为他们也背着我们和你父母说过,如果我考不上大学都是受你们的影响,其实你们去看我,我的父母被吓坏了,他们一直后怕,还好你们没有出什么事,但他们说如果我再和你们联系,你们有可能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影响我们的一生,所以我答应他们考上大学再联系你们,可是上了大学后,他们就一直在联系我出国的事情,先是鼓励我参加了许多社团活动,比赛活动,又让我有了做出国交换生的机会,他们其时是在潜移默化的削弱我们再交往的可能性,他们带我参加所谓的上流圈子、文化圈子,因为当年他们送你们回去,就是了解你们家的情况和你的个人情况,他们说我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交流沟通也会有问题,可是我还是很想你,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了”

“原来如此,看来我们当年就是做错了,如果没有那次远行,也不会有,呵呵,原来还是我们错了”

“不,小丫头,你们没有错,我还要感谢颖策划了那次远行,看到你来,我也意识到你有多喜欢我,让我更下定决心,等到能真正好好爱你的那一天,以前在你面前我是自卑的”

“不可能,你那么优秀,女生都那么喜欢”

“哈,小丫头,你终于承认我优秀了,很多女生都喜欢我,我知道,可是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否喜欢我,我是自卑的,而且我们是外地人,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能不能回到故乡,你那么耀眼,可爱、自信,温柔、恬静,你的眼里只有颖,好像从来没有我”

“可是我觉得颖是喜欢你的”

“人人都有喜欢别人的权力,可是要是想真正的长久在一起,就要互相喜欢,两情相悦,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你很优秀,应该喜欢吧”

“所以,我们互相喜欢就是两情相悦,我们在一起吧”

“颖怎么办?”

“你觉得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连你学校宿舍的电话都知道”

“啊,是颖,你们原来一直有联系呀,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因为我父母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就不允许我联系你,但我一直知道你的一切,颖真的是你最好的朋友,值得你一生相交的朋友”

“我知道,她说过我会是她一生的好朋友,也会永远保护我”

毕业了,颖去了一家高端的健身俱乐部当健身教练,专门负责一些高端人士的私人健身服务,据说非常受欢迎,后来当了那间健身俱乐部的合伙人。

我回到了父母所在的城市,当了一名中学老师。

涛按照父母的安排去了美国留学。

等待我和涛的未来可知,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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