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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 关于父亲的第二次走失,子清有过太多猜想,但最喜欢本命年生日的夜里梦到的这种可能—— 那是一座山,比村里的坟山高。陡坡特别犀利,在四岁沉默男孩的眼睛里像是用铁打的。阳光变得非常刺眼,仿佛五弟扔出了一把碎玻璃。绿色由远到近,陌生的绿,不太像是老家田里玉米叶的绿。他突然想起自己是个色盲。 他,这个老人,佝偻着背,一个劲儿地往桥上的机动车道上骑,自行车的脚蹬被踩得咯噔咯噔响,但车流声嘈杂,没人听得出一辆车对一个陌生方向的抗议。这个老人身手矫健,如果不把衣兜里的身份证拿出来,没人相信他已经七十三岁了。他骑了一辈子自行车,超过一个甲子,几乎每天。这让他在车上信心满满,从不迟疑。 但此刻他迟疑了,就在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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