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读《诗经》（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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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芣苢》是一首劳动诗。是一群妇女在采集车前子时随口唱的短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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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芣苢”，毛传认为是车前草，一种草药。其叶和种子都可以入药，有明显的利尿作用，由于其结籽特别多，可能与当时的多子信仰有关，古人认为其籽可治妇女不孕及难产。但也有学者认为芣苢是薏苡，可以人工栽培，其果实去壳后即薏仁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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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描写主要内容：一群妇女边采集车前子边歌唱，伴随着越采越多，她们越唱越高兴，直至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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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的诗句比较简单，非常地口语化，符合当时妇女们说话的特点，天然朴茁，不假雕饰。全诗一共三章，每章四句，语言反复，篇章重叠，每章只换两个字。保存着原始劳动诗歌的形态。在《诗经》中有很多重章叠句的形式，但这篇《芣苢》却重叠更甚，“采采芣苢”反复出现，个人认为正是符合其口语化，随口唱的特点，符合诗中人物说话特点的表现，是很朴实的写实手法。读起来简单明快，衬托出妇女们对劳动的热情和愉快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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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妇女采集车前子即 “芣苢”是一种古老的习俗，系于繁衍种族的观念，因为古人认为食芣苢能受胎生子，且可治难产。因此当芣苢结子之时，妇女们结伴而出，竞相采撷，所以情绪是非常兴奋的，场面也甚是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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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种推想的说法，认为车前草是一种食物，吃车前草是当时普遍的习俗。主要是采它的嫩叶，用开水烫过，煮成汤，味极鲜美。因此推想，中国古代民间也曾普遍以车前草为食物。就如荠菜，是江南人所喜爱的野菜，而车前草较荠菜更为平常易得，所以推想在古代，它也是受老百姓喜爱的一种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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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歌，竟有如此多的解读，正是它千年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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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一段评论，有助于我们欣赏这首诗。方玉润的《诗经•原始》说：“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恍听田家妇女，三三五五，与平原秀野、风日丽中，群歌互答，馀音袅袅，若远若近，忽断忽续，不知其情之何以移，而神之何以旷，则此诗不必细绎而自得其妙焉。……今世南方妇女，登山采茶，结伴讴歌，犹有此遗风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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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芣苢》这首诗歌最大的特点是，心理过程与劳动过程的统一，内容与形式的统一。比较有收获的词是“有”，采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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