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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牛问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讱。曰：其言也讱，斯谓之仁已乎。子曰:为之难，言之得无讱乎。
司马牛是孔子的弟子，宋国人。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说他名耕，字子牛。
宋司马桓魋是他的哥哥。桓魋有意谋害宋景公，子牛深恐其谋反成功，便是弑君篡位，天下人皆得诛之；谋反失败，也必然召来灭族之祸。忧国忧兄，陷于两难之境。因而忧心忡忡，不知如何是好。但又不能明说，乃至鲁国，向孔子问仁。孔子知其问意，便答复：「仁者其言也讱。」
讱是难于说出的意思。
子牛再问，有话难于说出，就是仁吗?
孔子解释：「为之难」，办这件事很难；「言之得无讱乎」，说这件事岂能不难。此话意在言外。一个人遇到为难的事情，说给人听，无非是求人代办，或求人代出主意。但如他人无力代办，也不能代出主意，说出来了，便是令人为难，甚至惹出更多的麻烦。基于这样的考虑，所以，为难之事，不轻易说，这就是仁。
1
早上吃饭的时候，爱人说起一件烦心事：堂侄问姑姑要钱，姑姑微信给她消息。
我说不要管这件事，很难说。
既然已经发这消息，告诉姑姑慎于始，不能给，不能养成这样的习惯。可是姑姑很难，既不知道堂弟的态度，是给了好，还是不给好；也不知道堂弟媳妇的态度，是给了好，还是不给好；更不知道这种事情什么时候是个头，也不知道下一次会要多少钱，用什么样的语气和理由。
堂弟是这个家的老大，很多事情要依赖他来办理。弟媳妇比较护着这个孩子，也有难以言说的原因，放纵了他的成长，当然她也不可能知道，还会有这种事。关键是这事还没法给他两个人说。
我说，你也很难。给办法不好，不给办法，看着姑姑那个为难的样子也不好。但既然已经给过意见，她没有这样做，又继续给了钱，养虎为患，以后就可以不用再挂在心上了。看到只当没看到，表示几声很难和同情就行了，不要多说话。
2
爱人12点多才回来，说是课程之后又开了会议，说了以后的计划。其中有一个人，总是在这里边拉人，去学习其他内容，让人不堪其忧。可是去学习了之后，很少再回来参加这里的学习了。这是典型的挖墙角。
我的分析是这样的。一方面，人家的出发点是好的，催人奋进，不要掉队，要勤于学习。
另一方面，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有能力多参加学习，没有能力，要学会舍得，不要陷于两难之中，不可自拔。
第三方面，要加以反省。为什么人会被人家拉走，看人家是什么工作方式，用了什么途径。无非是一个电话，让不好意思的人跟上不掉队，这是不是正是我缼缺的。人家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们，要加强团队建设，凝聚力建设，有时方法很简单，一个电话就可以了。一个电话既是人情冷暖，也是加压奋进；既是在精神上激励，也是面子上激励。
陈老师也很难，一方面顾忌人家的面子，不好意思明白说给人家听，组织的人和走了的人；一方面自己感觉学习了传统文化，不应该跟人家计较这样的小事；一方面感觉用这样的方式去留人，是在攀缘，不屑于去做。
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3
李老师打电话来，抱怨了一通，说自己在选举的时候回来了一趟，感觉很失落。
一方面，因为选举之前没有很到任何消息，是自己回来的。可是会议上说是电话通知了，就当通知了吧。
另一方面，选举当天给陈老师打电话，想一起去。陈老师说要早走，没有一路同行。最后，还是丈夫开车送去了。
第三方面，选举的时候，每一张选票上都没有自己的名字。感觉要被淡忘和隔绝了。
第四方面，安排成为一个顾问，选举之前并不知道。没有沟通。
第五方面，和某一个不想在一起的人安排在一起，感觉受了戏弄。
解释有点多余，也有点无力。只好等待自己去发现，在学习的路不断明白罢了。这些事没法说，正如孔子所说：其言也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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