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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刘诗予 我讨厌所有用波拉尼奥的照片作头像的男人。 卷发,圆形眼镜,没有焦点但仍然聪明的眼神,手指上永远夹着半根烟——知识分子的叛逆形象素来吸引文艺青年的效仿,更何况,波拉尼奥身上几乎集齐了一个文学偶像的全部要素—— 他天真,浪漫,理想主义,政治敏感,热衷于嘲弄名流和权威,又总有恰到好处的机灵和幽默。 更重要(也许也不那么重要)的是,他既写得好,同时又足够小众。 我无法分辨波拉尼奥的流行始于哪一年。十年前,为了准备一场考试,我在百度搜索栏输入“西班牙语文学推荐”,图片栏里最醒目的一张是《2666》,作者罗贝托·波拉尼奥。我被这四个数字震慑住了,上一个达到这种效果的还是《1Q84》,但相比之下,“2666”更直接,更荒谬,对被理解更不屑一顾。正是这种轻蔑让它成为小众群体里的大众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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