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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骆以军 这总是非常难以说明。 我们围坐着,桌子的中央放着一只小猴子,他的眼球中央晕开像无数金针那样的辐射光圈,但很怪那个配置,使得他的脸露出一种老头的狐疑、不信任的表情。 当然这样的对位,让我想起从小听过的,中国人吃“猴脑”的残酷场景:据说他们是把猴子脑壳一半箍锁在圆桌正中的一个洞,猴子的脸、身体、挣扎的手脚就在桌下。所以猴子会看到围着它的一些人类并坐的腿。然后他们在桌面上,用小锯子锯开猴的上半头颅骨,那自成一碗盅,里头塞满的白色、粉红、油亮黄色的脑,就是不用蒸煮、自体温热的美食。他们拿着汤杓,将那活生生的猴脑,匙匙挖舀进自己面前的小碗,开始品尝那个新鲜、绵细、滋味浓郁的豆腐般的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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