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西窗烛火_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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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西窗烛火_1722  · 简书  ·  · 2019-07-13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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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几个真实的小故事吧。

(一)

一直想看大海,直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年,才得以见到了期待中的大海,但却是“偷着看的”。

那时,我作为媒体代表之一,负责去大连带夏令营。我所在的队,最小的孩子只有五岁,天天拖着鼻涕,我必须一会儿给他擦一次,才能保证他的鼻涕“不过河”。本来这个孩子是不应该收的,但孩子的父母坚持老大老二一起送过来,旅行社为了赚钱就收了。于是我就有了这个“小尾巴”。

孩子太小,根本不知道“归队”的概念,他的姐姐也不知道看着他,每次集合的时候我都会焦急地寻找一番,后来为了缩短寻找周期,我必须紧紧拉着他的手。短短两天时间,我的噪子都喊破了。关于孩子的安全问题,我对旅行社的负责人提了又提,可对方就像没听到一样。

终于有一次,我爆发了,表示不会再管孩子丢不丢的事了。第二天开始,我们单位参与这次报道的于大记者,成了这个孩子的“保姆叔叔”,晚上还要和他睡在一起。

后来,于哥告诉我们,孩子晚上尿床差点儿把他冲得“漂了起来”。

这个孩子今年应该有20岁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的糗事。

为了看大海,我们报社的四五个同事偷偷起了个大早,一起去了附近的金石滩(孩子太多不敢声张)。

面对波涛汹涌的大海我很感慨,这么壮观的景致孩子们竟然看不到。这所谓的大连夏令营海滨之旅, 就是一个美丽的谎言。

(二)

笑到肚皮痛却说不出话的滋味,在2015年大学同学聚会时尝过一回。

一个女同学现场讲述了一段精彩的同学情。

两个男同学,在寒假来临前义务送她上车,不料挤上火车后车却开了,他们只能到下一站下车,后来听说是顶风冒雪坐上“摩的”回去的,令她感动不已,所以二十年了依然念念不忘。

两个男同学之一者,却趁另外一个男同学不在惊爆了“内幕”。

原来那个男同学是想送站不好意思(你懂的),非拉着他一起上火车,上了车又舍不得下去,嘱咐来嘱咐去的,结果弄得两个人都没下去车,只能在下一站“羊草”雇了一个“摩的”回去,回去时眉毛头发全是霜。

给他们临时看行李的同学望眼欲穿地等他们回来,发现这俩人似乎坐上车走了,只能退了自己的车票,拉着他们的行李回宿舍继续等(那时没有手机,无法联络)。

这一波三折的“同学情”,让人忍俊不禁。我每每想起两个须发皆白的小伙子狼狈不堪的样子就想笑。

(三)

在报社当记者时,全班人马曾去一个叫“蛇洞山”的地方旅游过。负责“踩点”的同事不太负责任,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当晚在山上住,偌大的山只有那么几间房子,但室内卫生间大都不好用,只有一个室内卫生间好用,室外还没有卫生间。

次日早上,离卫生间最近的蔡姐嗓子都哑了,眼睛里全是血丝。她说根本没心思再玩下去了,因为前一晚,一会儿进来一个人上厕所,黑黑的是谁也不看不清,弄得她根本就没合眼:“简直是把这里当公共厕所了,拦都拦不住,这素质啊……”

也难怪,当晚又是篝火晚会又是啤酒的,这些人找不到地方,只能借这唯一可用的卫生间用了。蔡姐说,根本就不敢扣门,一扣门就有人敲门,不给开门就要疯了,“事有三急”,你还敢不给开?

暗自庆幸自己当晚没喝啤酒。从此我就落了一个病:单位再集体外出旅游,我必问出行条件,感觉条件太差就说什么也不参加了。

(四)

第一次漂流,就喜欢上了这项运动。觉得它动中有静,险中有趣,既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又要应对眼前的激流险滩,很好玩。

然而,那只是第一次漂流的感觉,接下来的漂流,都变成了打水仗。同事们一下子回到小孩子的状态,带着小钢盆和水舀子等家什上了船,一和其它的船相遇,就异常兴奋,一顿神打,拼命往对方身上脸上扬水,有的甚至还下了船,站在水里打。

每次遇到有船靠近时,我就想跑,不想搞这种刺激的游戏。后来,发现根本就躲不过,索性在吃中午饭时也藏个小塑料盆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有同事埋伏在大桥底下,过一队扬一队,最后,他被大家合力逮住使劲扬。被扬的和扬别人的,都像过泼水节一般快乐。每次都有手机落水一类的事情发生,但大家依然不停手。

从此,我一听“漂流”二字,俨然就像听到了“打水仗”一般,逐水漂流的感觉再也没享受过。

(五)

还有特别难忘的玩扑克故事。

有一次,电视台、电台、报社等一班人马一起参加广告节,晚上大家一起玩“四幺四”(也有人叫它“打红A”),我玩扑克最讨厌玩赖了,可同行的孙姐总偷牌,弄得我非常无奈。孙姐是个性格特别开朗的人,一笑起来哈哈的,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偷牌不可恨。

曹台也很认真,没想到碰到孙姐一会儿偷一张牌,一会儿偷一张牌,光“对2”就出了好几遍,被曹台抓住后她就剩笑了,我们也憋不住地笑。

那时曹台已经五十多岁了,孙姐也快退休了,他们玩牌的样子特别可爱。平时大家在工作中都忙得不可开交,也都很严肃,难得会有这笑成一团的时刻。

去年秋,我看朋友圈的时候,突然看到孙姐的妹妹发了孙姐的一组照片,写着“音容宛在”,我一下子懵了,留言给她“难道是……”她告诉我,是的,孙姐已经去世两周了。

孙姐如果活着,也就六十出头,真是令人猝不及防的悲伤啊。

“及时行乐”,应该是个褒义词,错过了那一时刻,心境真的就变了。“世异时移”,也是要告诉我们人生无常,珍惜拥有。

第一次看大海时的兴奋犹在昨天,如今即使住在海边,也不再有那天起绝早去赶海的心情了罢。当大海还停留在文字想像的阶段,反而比见到真正的大海还具备诱惑性呢。

不妄想阻止时间的流逝,也不再贪心地期待永不失去,只希望在来来去去间,把记忆的碎片记录下来。像那个在沙滩上捡搁浅小鱼的孩子一样,向大海一条条抛回记忆的小鱼,“这条小鱼在乎!”“这条也在乎!”

希望我也以这种方式被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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