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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名:boyethan 2001-2010 (OR)伊森 2011至今◎欢◎迎◎约◎稿◎不要走在我的后面,因为我可能不会引路;不要走在我前面,因为我可能不会跟随;请走在我的身边,做我的朋友。察看纪录:二OO五年起成立个人部落格(OR),专门推荐与研究北欧音乐;期间并担任《破报》乐评;其他文字作品散见于CD侧标、映乐志、BARK、周刊编辑、M社会、Milk等相关音乐时尚刊物。二O一四年十二月创立独立刊物《小字》,至今不定期发行过五期,内容涉及电影、音乐、散文及艺文观点。二O一五年并担任台中《视听识》、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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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世界尽头你遇见了那些名字– 冰岛新音乐快递

外人  · 豆瓣  ·  · 2018-08-25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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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刊登于《周刊编辑》)

夏末

约翰·约翰森(Jóhann Jóhannsson)

南极大陆是地球上最冷的陆地;即使在每年11月至隔年3月中旬的夏季里,陆地的平均温度也在摄氏零度以下。

2014年南极夏季的尾声,冰岛音乐家约翰·约翰森(Jóhann Jóhannsson)带着一部超8毫米胶卷摄影机踏上了南极的征途。在这趟为期20天的拍摄工作里,等待着约翰·约翰森的,是近年里最短暂的夏天;他和工作团队必须得把握有限的时间,完成对南极大陆、周边生态,以及陆地动物(即企鹅)的环境考察与纪录。

这趟旅程的成果,集结成《夏末》(End of Summer)这部影像、音乐作品;隔年于柏林独立音乐厂牌Sonic Pieces底下发行。《夏末》是一个非常棒的计划;约翰·约翰森如是形容。这个工作项目对约翰·约翰森来说并不陌生;事实上早期他在英国独立厂牌Touch所发行的作品《Englabörn》、《Virðulegu Forsetar》,便经常涉及了环境与自然生态等议题。《夏末》是他首次以纪录片导演的方式进行创作的作品;参与这项计划的音乐家还包括Robert Aiki Aubrey Lowe这位曾与天空爆炸(Explosions in the Sky)合作的合成乐器(modular synthesizer)好手,以及同样来自冰岛的女大提琴家Hildur Guðnadóttir。

《夏末》透过四段乐章,以沈长的电子声响与弦乐,勾勒出一种置身于南极夏末,天寒地冻中身心最接近冬眠的状态,来表达该生态纪录片镜头底下一幕幕难解、却又极其罕见的珍稀画面;这和约翰·约翰森后来为另一部纪录电影《孤帆之声》(The Mercy)所谱写的音乐,呈现出极为相似的内心层面,形式确截然不同的音乐走向。《孤帆之声》改编自同名报导文学,同时也是1969年非常轰动的真实新闻事件;当我愈往下读着主人公Donald Crowhurst的遭遇时,约翰·约翰森的音乐愈发能凸显出那充满怜悯与悲剧性的结局。这和当初在聆听《夏末》这个音乐作品时,有着雷同的心境。

抹大拉的马利亚

Hildur Guðnadóttir

为了加深读者对于Hildur Guðnadóttir的印象,我特别将她最近与约翰·约翰森合作的电影《抹大拉的马利亚》配乐放置标头;而其实早在Múm时期,我便留意到了Hildur Guðnadóttir。Hildur Guðnadóttir和多数来自冰岛的音乐家同样受过正统古典音乐教育与训练;她在踏入流行音乐领域之初,就曾与Múm、Animal Collective、Pan Sonic、Throbbing Gristle以及Sunn O等乐团展开跨界合作。

Hildur Guðnadóttir的首张专辑《Mount A》于冰岛雷克雅维克的独立厂牌12 Tónar发行;当时她以Lost In Hildurness为化名,一手包办大提琴、钢琴、颤音琴以及马头琴等多项乐器演奏。而她与约翰·约翰森相遇于2006年的作品《Tu Non Mi Perderai Mai》;该部作品确立了两人日后的长期合作关系。不过真正令Hildur Guðnadóttir获得更高的关注,是在成为Múm的固定班底、即专辑《Smilewound》的巡回演出;2013年因Hostess Club的活动邀请来台演出。

为了获得更多的音乐演出机会,Hildur Guðnadóttir于2003年从家乡Hafnarfjordur搬去了柏林。这段期间除了经常与密友Dustin O’Halloran合作之外,也同时跨足了电影配乐的工作;包括《命运谈判局》、《汤姆芬兰》、《抹大拉的马利亚》以及《怒火边界2:毒刑者》。特别是《抹大拉的马利亚》这部谜样的圣经人物电影里,Hildur Guðnadóttir并非担任约翰·约翰森的助手;在多部以大提琴为主轴的伴奏作品,均能与约翰·约翰森较刚毅、险峻的手法做出分际。而她与约翰·约翰森的友谊也因为电影而生,两人的工作室都选在Kreuzburg;除了《夏末》,约翰·约翰森最后的个人专辑《Orphée》里也有Hildur Guðnadóttir的身影。

接轨

Högni

原名Högni Egilsson的Högni,是英国独立音乐厂牌Erased Tapes去年签下的冰岛音乐人。Högni来头不小;首先他曾是冰岛最珍贵电子音乐出品GusGus成员,同时也是Hjaltalín这支冰岛多人乐队成员兼主唱。Ólafur Arnalds曾在《Late Night Tales》合辑里特别选进他的歌曲;而Hjaltalín的第二张专辑《Terminal》更盘据冰岛音乐奖与电台票选年度最佳专辑长达44周之久。

Högni是冰岛音乐的新生代;屏弃当年Sigur Rós、Múm孤高、不染尘世的脱俗音乐形象。在他加盟Erased Tapes的首张个人专辑《Two Trains》里,借冰岛 1913-1917 两辆运输火车为发想与典故,建构出一幅全新的音乐景象。Högni多变与出色的嗓音,颇有女版碧玉(Björk)姿态;也令人想起艾思格(Ásgeir)。音乐上折衷肃穆的摩登新古典、潮流电子音乐节拍;一方面符合Erased Tapes的厂牌音乐形象,另一方面也成为晚近冰岛音乐出品的圭臬。

午夜街拍

Samaris

嗓音酷似碧玉的冰岛女歌手Jófríður Ákadóttir;不仅是女子民谣乐队Pascal Pinon的主要成员,她同时还身兼另一支冰岛缓拍电子乐队Samaris的主唱。Jófríður踏入乐坛之初,以清新的音乐形象旋即获得柏林音乐厂牌Morr的青睐,以Pascal Pinon名义发表过两张专辑之后,于2011年成立Samaris,同时与英国传奇音乐厂牌One Little Indian签约;完全仿效前辈碧玉轨迹步入英国音乐市场。

Samaris的出现,为2010年后萎靡的冰岛流行音乐市场注入新的音乐血脉。他们与Gangly、Vök以及FURA成为继Kiasmos (Ólafur Arnalds)之后,在英国市场获得亮眼成绩,并挤上Sónar es el Festival舞台的演出团体。Samaris与碧玉、GusGus相差20年的音乐光影;在Post-dubstep已蔚为显学的2010年后,重返20世纪90年代的柏林电音场景(Berlin’s techno scene),以简练的乐曲架构、合成乐器,与新Múm的余韵,勾勒出新世纪冰岛流行与电子音乐的完美身影。

总论冰岛近10年的音乐发展,基础仍是建立于“古典”与“流行”的平衡与运用;冰岛人严密控制(或压制)古典与流行音乐的分歧,早于上世纪90年代起获得极大的成效。日后再透过Sigur Rós、Björk等艺人从古典音乐家的身份跃居流行摇滚巨星为例,逐步外销当地音乐文化与西欧、全球市场;才能令冰与火之歌持续盘据铁王座。另一个值得关切的风潮则是音乐家、艺人大量移居柏林、伦敦;也为后古典、甚至一整个post-everything世代带来了全新的音乐视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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